江家人自然都舍不得。
又是哄,又是勸,最后只能松口,不再罰江若祁。
這一會兒功夫,婆子也把江若蓁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湯藥端了過來,江若祁正是感動的時候,見那湯藥清澈得如同茶水一般。
直接將湯藥掀翻,怒道,“你們這些欺上瞞下的狗奴才!這是湯藥還是茶水?原來我們不在之時,你們就是這樣糊弄二小姐的!”
婆子丫頭們嚇得紛紛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如篩子般。
“公子息怒!老奴從沒有這樣的心思??!”
江母扯了江若祁一把,“你又在鬧什么?好好的湯藥,你砸了做什么!”
江若祁指著地上的湯藥,“這是專程給二小姐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湯藥,你們也敢克扣?”
婆子們哪里敢在老爺夫人眼皮子底下克扣?只能哭喊冤屈,“二小姐這一副藥要熬四五次,到后面就清了。”
“一副藥為何要熬四五次,還說沒有糊弄!”
“大公子,二小姐一副藥價值百兩,現(xiàn)在府中縮減用度,沒有這么多錢買藥,才將這藥多煎幾次的?!?/p>
當真是笑話!堂堂尚書府,居然會沒錢抓藥?
江若祁怎么都不會信。
管理府內(nèi)事務的是江知念,江家不可能連藥錢都沒有。
定是江知念從中做梗!
江若祁踹了一腳那婆子,“沒用的東西!”
便大步流星出了落雪閣,往江知念的琳瑯閣去了。
任憑江若蓁在身后怎么喊他,他也不搭理。
……
江若祁不顧扶光的阻攔,徑直進屋。
他為若蓁的身子煩擾,而江知念卻氣定神閑地坐在窗前抄經(jīng)書!
江若祁上去一把奪過江知念手中的筆。
原本江知念就是小心翼翼地在寫字,才勉強不會碰到傷口。
江若祁卻蠻橫搶她的毛筆,筆桿重重地戳到了江知念的傷口,那些碎渣尚未處理,被磨得更加扎入肉里。
劇烈的刺痛在手掌心蔓延開來,江知念悶哼一聲。
方才止住的鮮血,又開始冒出。
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