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微微一頓,知曉兩人早就不合,江知念又怎會替江若蓁說話?
是以,她的下頜揚得更高,江若蓁那賤人腹中還有太子的孩子?看來這水落得的確是時候。
江知念目不斜視,只在兩人身前停頓一二,“人是在勇毅侯府出事的,郡主好生想想此事如何交代吧!”
棠寧慍色明顯,江知念又道,“郡主息怒,該和誰交代,您心中比我清楚?!?/p>
棠寧或許不知曉,對于皇后和太子來說,這個孩子有多重要,中宮的怒氣,只怕來得比她想象中要猛烈得多。
言罷,江知念抬步進去,看到江若蓁面色蒼白躺在床榻上,醒來有一會兒了,不過小產(chǎn)之后,她身上沒有絲毫的力氣。
看到江知念進來,她眼淚滑下,一種難言的情緒油然而生,怎會是江知念?為何是江知念?
明明就是江知念,自己才會走到這一步。
可到頭來她在外頭出了事,外人想到的卻是江知念。
“姐姐,我今日這般,你是不是很高興?”
江知念淡勾了下唇,“若今日躺在這里的是我,你是不是很高興?”
江若蓁微微一滯,她自然開心,她恨不得拍手稱快!
“你是什么心情,我便是什么心情。我來這一趟,不必覺著我來看你笑話,亦或是當真關(guān)心你,不過是她們叫我來,我不得不來?!?/p>
“我已給江府傳信,再過不久,江家便會來人。”
可江若蓁心中清楚,江府的人未必能在棠寧郡主面前討得幾分公道,如今,只有江知念這般果決強橫的人物,才能給她討回公道。
也只有江知念,敢走出去,質(zhì)問棠寧和宋慧方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但江知念不會,她只是冷冷的看了江若蓁一眼,便轉(zhuǎn)身出去。
“是,是她自己掉進湖中的,與我沒有關(guān)系?!彼位蹧]忍住解釋了一句。
江知念毫不在意,“太子妃與太子解釋吧,左右都是你們自己家的事情?!?/p>
棠寧恨自己這個女兒沉不住氣,她冷聲道,“江知念,你憑什么在侯府這樣趾高氣昂地說話?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女,本郡主是給你臉,才讓你來為慧兒定制衣裳?!?/p>
棠寧自己心虛,卻將氣撒在她身上,江知念不允許。
她對上棠寧的眼眸,“郡主眼下最好別招惹我這個孤女,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