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亂世。亂世只崇英雄。
單從尚武精神而言,擂臺搏擊更能充分體現(xiàn)個人英雄主義的魅力。故,對這場實打實的擂臺比拼,人人期待。
……
鹿驪臺的視野極好,能將校場正中所設的那個大擂臺上的全景看個一清二楚。
但喬慈騎射一結束,小喬就開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雖然知道阿弟下去后應該會處置臂傷了,但心里還是有些牽掛。對看人在臺上逞勇惡斗更是興致寥寥。坐那里,難免便開始走起了神。
她先瞥了眼玄武臺。
玄武臺在鹿驪臺側旁不遠,位置矮于鹿驪臺,望下去一目了然。
蘇娥皇坐在一群漁陽貴婦人的邊上,坐姿雅麗,神色端凝,目光落向校場的中央。
方才她侄兒蘇信惹全場喝倒彩的一幕似乎也未給她帶去多少的影響。她不和近旁的漁陽貴婦們搭話。漁陽貴婦對這個出自中山國、嫁劉利、成為寡婦,如今又從洛陽回到漁陽的帶了點傳奇色彩的著名的“玉樓夫人”似乎也不親近。也沒人主動和她搭訕。只或明或暗地里看她一兩眼,在心里審視她看似不經(jīng)意,實則精心梳出的發(fā)型,發(fā)里插戴的步搖,身上穿上的裙裳,以及坐那里,也從頭到腳流露的似要把自己這些人給壓下去的那種“洛陽范兒”。然后和近旁的婦人交頭接耳,低語上幾句。
蘇娥皇卻始終如一,不管邊上人如何的眼光,穩(wěn)穩(wěn)當當。
看完了蘇娥皇,小喬再看魏劭。
他和公孫羊、李典等人高居于擂臺對面的一個觀臺上,佩劍端坐于中央,寬肩蜂腰,十分的顯眼,幾乎不用費什么眼力,第一眼就看到他那個熟悉的側影了。
小喬忽然有些好奇。蘇娥皇仿佛從天而降地這么出現(xiàn)在了這里,魏劭現(xiàn)在知不知道她也在,就正坐在距離他不遠的身后的那個玄武臺上?
她暗暗地觀察了魏劭片刻。見他目光似乎一直落在擂臺上正在對打的兩個武士身上,偶爾會側身過去,和坐他邊上的李典或者公孫羊說上一兩句話,似乎是在評價臺上武士的身手。
小喬看了好一會兒,他始終沒有回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