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實在腫脹發(fā)疼,春娘進來服侍她起身,小喬也顧不得臊了,支支吾吾地跟她提了半句,可把春娘給心疼死了。
看昨天男君回來的樣子,她就知道女君一定會吃力。因為不放心,后半夜了還爬起來悄悄出來看過兩次,見房里的燭火一直就亮著。后來到了寅時些許,才滅了下去。
女君身子本就嬌弱,年也才及笄未久,遇到體貼的夫婿自然沒什么。看男君的體格也能想象房事如何,昨晚燈又點了大半夜,春娘其實早就不放心。所以早上男君一走就進來了。但還是沒想到小喬會這么吃力。進來就見她躺那里無精打采兩個淡淡的黑眼圈,讓她看著都心疼。又聽她向自己訴痛,急忙要察看。小喬不肯讓她看。春娘無奈去取了藥膏過來。
之前小喬出嫁,春娘考慮的周到,連這種消腫去痛的藥膏也沒忘記。如今還沒開封。小喬接過自己背過身涂抹了些上去,終于感到清涼舒適了些。這才吐出了一口氣。
春娘過后一邊幫她穿衣,一邊低聲教訓:“昨日婢原本想,男君初回家中,難免急切,女君能迎合,自當迎合的。只再如何,也不能叫自己如此吃苦??!又不是沒有別的法子,婢從前也不是沒教過你。你這孩子,心眼兒也忒實了些!”
小喬懂春娘的提示??墒撬嬗悬c委屈。
她怎么跟春娘說,魏劭昨晚根本就不管她的拒絕,也沒興趣上別的花頭,就一門心思的要她。想要就要。她打又打不過,哭求更沒用,她哭的越狠,求的越多,好像他還更要興奮些。
遇到這樣一只兩腳獸,她能怎么辦?
……
雖然魏劭嘴里說她今早可以不必去祖母和朱氏那里露面,小喬自己卻沒這么厚的臉皮。男人昨晚剛回家,房里會做什么,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她要是真聽魏劭的,以后的日子也不用混了。等身上的酸痛稍緩過來了些,梳洗完畢,就像平常那樣先去了北屋。
魏劭早于小喬來過這里,提過一句她今日會晚起。見她跟平常差不多時間就來了,徐夫人的態(tài)度也如常,并沒問什么令人尷尬的話,不過和小喬閑談幾句,最后提及小喬的弟弟。說,自己已經(jīng)親自吩咐下人將要住的屋子收拾好了,就等著她的阿弟早日過來。
徐夫人的這個表態(tài),讓小喬徹底地放下了心。
畢竟魏家喬家之前有世仇。自己嫁到魏家到現(xiàn)在,雖然祖母一直很好,和魏劭的關系,最近也漸漸開始破冰,有了緩和的跡象。但她畢竟是嫁出了門的喬家女兒,按照現(xiàn)在的看法,她整個兒就是魏家的人。魏家接納自己這個兒媳婦,和接納自己的娘家人,完全是兩回事。
算著使者一行人出發(fā)的時間,應該也快到幽州了。小喬就這兩天還想,萬一要是魏家這邊不主動開口留弟弟在家里住的話,自己是否要考慮怎么委婉地探聽一下口風。
和弟弟同行的使者是無妨的,自然安排住驛舍。弟弟遠道而來,也安排住在驛舍,若從前自己剛來時這樣,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這樣的話,先不說難看不難看,她自己心理上的這一關就有點過不去。
現(xiàn)在徐夫人主動提到這話茬,原來早把事情辦了。小喬十分的感激。急忙向她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