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你和二弟的女兒?”
他端詳酣睡中的腓腓。
“真美……像極了你……”
他凝視著腓腓,低低地道,慢慢伸手,似乎想碰觸腓腓的面頰。
“魏儼!”
小喬驀地提聲。
“你深更半夜闖入內院,無禮我便不和你計較。我知你必有所圖,你到底意欲為何?”
魏儼的手停住了,慢慢收回,轉過身來,朝著小喬一步步地走了過去。
小喬沒有后退。
魏儼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兩人相距,不過一臂之隔。
近的他似聞到了來自于她的一股若有似無的幽香。
“你不怕我?”
他定定地望著她,眸光漸漸仿佛迷離,神色古怪。
小喬冷笑:“這里是我家,我為何怕你?你雖仗著熟識方位避過了賈偲所設的崗哨闖到這里,只是你莫忘了,此處君侯府?。∥胰艉耙宦?,倘你還能全身而退,這個魏字,往后便可倒寫了!”
魏儼默然片刻,目光漸漸清明,忽道:“你所言沒錯,我來,確是有事?!?/p>
他頓了一瞬:“劉琰遣使者來王帳,許諾以河套之地,換單于鐵騎攻襲南下,緩他瑯琊之急。單于倒未必拿他之言當一回事,只他已年邁,日益老朽,一生唯一遺憾,便是未能將從他手中所失的河套再次奪回,是以被說動,不日,便要借這機會,三十萬鐵騎盡數南下,對云中白登上谷三地發(fā)動突襲……”
河套括湟水、洮水、桑乾河等流域,自古水草豐美土地肥沃,數百年來,從北方匈奴興起之后,河套便成匈奴的覬覦之地。
老單于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之一,便是在他二十多歲剛繼任單于的時候,以雷霆鐵血之姿,從劉姓漢室的手中奪走了河套,叫匈奴人南下牧馬放羊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