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軌跡,因?yàn)榻裆约汉痛髥痰囊准?,從出嫁的那一天起,就已?jīng)不完全相同了。
但是小喬總覺得,冥冥中,總有那么一些事,上輩子如何,這輩子或許還會(huì)是如何的。
譬如魏劭對(duì)喬家的恨。譬如魏劭和蘇女之間的那點(diǎn)事兒。
又譬如,關(guān)于徐夫人這位老婦人的命運(yùn)。
算算日子,仿佛距離從前大喬說的徐夫人出事的時(shí)間點(diǎn)也差不多了。
而且更巧的是,徐夫人如今恰就臥病了。
雖然上輩子大喬說徐夫人是因?yàn)槿玖藞鲲L(fēng)寒而臥床的,如今病因不同。
但生病卻是相同的事情。
不同的因,相同的果。
難道這輩子,徐夫人也會(huì)逃不過命定里的劫數(shù),就這么去了?
小喬一陣心驚肉跳。更加睡不著覺了。
她想著心事,倒?jié)u漸忘了還在衙署里的魏劭。一直翻來覆去,直到四更多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
異常痛快而酣暢的強(qiáng)烈快感過后,魏劭睡了沉沉的一覺。
他實(shí)在太累了。先前的那三天,他幾乎沒怎么合過眼。
不止身體,他所感受到的焦躁和痛苦,也有些類似于十年前父兄噩耗的那一次。
魏儼的最后決定,讓他無比的失望,也無比的痛恨。他一度甚至起了寧可殺死他,也不愿就此放他歸往匈奴的念頭。
他并非懼怕匈奴就此多了一個(gè)熟悉魏家軍情和邊防備戰(zhàn)的敵人。這些他都能克服,不過付出更多一些的代價(jià)而已。他付的起。。
他只是從深心里無法接受他的親人,竟就這么拋下這里的一切,站到了和自己為敵的那一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