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只忙著想,怎么才能弄出更多的時間好躺床上用各種姿勢和她睡覺。
可是幽州本來就很大,加上后來打下來的冀州,還有幾個月前新弄到手的并州,那么多的城池,就算各地不出添亂的大事,每天隨便需要他定奪的一兩件事,總還是有的,一起送到漁陽,到他手上就是一大堆了。
原來他在外打仗,幽州衙署里的公文,就由魏儼處理。
魏儼若不在,有公孫羊和長史衛(wèi)權。
可惜衛(wèi)權被派去了晉陽。公孫羊最近又犯了咳嗽的老毛病。聽他坐那里,咳的仿佛快把肺都給吐出來了,魏劭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逼他早晚到衙署報道。交給別人又不合適。他只能自己處理。
白天恨長,夜里恨短,這是魏劭最近的深刻體會。
所以這天傍晚,當他終于從案牘里解脫出來,走出衙署大門的時候,健步如飛。
早上出門前,他和小喬說好,晚上自己要早點回來和她一起吃晚飯的。剛才他被一件事情稍微耽擱了下,起身比預想的要晚了。
魏劭幾步下了衙署大門口的大石臺階,接了馬韁要上馬時,看到對面走來了一個貌甚美的年輕女人。
他見過這女人,表兄魏儼的一個寵姬。跟他好像也有三兩年了。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見她停在了自己面前,猜想是來問魏儼,徑直道:“我兄長這兩日應就回了?!闭f完上馬。
蘭云朝魏劭躬身道:“多謝君侯相告。我名叫蘭云。我不是來問魏君歸期的。他歸期也與我無干了。他這次去代郡前,已經(jīng)將我遣走,不要我了?!?/p>
魏劭看了她一眼。
魏儼身邊女人時常有變,魏劭也知道。這個自稱蘭云的女人留的時間最久,所以他才有印象。
聽她這么說,魏劭略微頷首,說了聲“你若有事,等他回來再尋他說?!闭f完打馬要走。
蘭云道:“君侯有所不知,我來尋君侯,是要告訴君侯一件事。您的長兄魏使君,他對您的夫人有所不敬。”
魏劭微微一怔,坐于馬上,低頭盯了她一眼,眉頭隨即皺了起來,聲音也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