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單膝跪在她兩腿中間停了片刻,忽然一把撩開帳子,從床上跳了下去,很快地穿好衣裳,直接撇下小喬就開門走了。
小喬豎著耳朵,聽到他與那個來傳話的人低聲說了兩句什么話,腳步聲很快就消失。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自己摸了一下xiong窩,已經(jīng)汗shi透了。
一半憋出來,一半是疼出來的。
……
魏梁已經(jīng)養(yǎng)好了傷,數(shù)日前帶著公孫羊的信,從石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漁陽,片刻前剛到,叫開了城門入城,見離天亮還有些時候,等不住了,直接就闖了過來。
魏劭在書房里接見了他。
魏梁向他單膝下跪行軍禮,從懷里取出公孫羊的信,雙手遞過道:“實在是軍情緊急,這才深更漏夜來叫起君侯,還請君侯恕罪!”
魏劭沒說什么,接過他手里的信,展開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神色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讓魏梁起身。
魏梁起來說道:“據(jù)探報,并州陳翔已集結(jié)兵馬十五萬,預備往石邑而來。又將一個女兒許給徐州薛泰五子,除妝奩外,另送糧十萬斛,金千兩,指使薛泰攻打兗州,二人已立盟約。君侯娶兗州喬女,兗州若告急,必定會向君侯求兵。君侯發(fā)兵助力兗州,則石邑危急,恐怕難敵陳翔十五萬人馬。若君侯力戰(zhàn)石邑不救兗州,則兗州難保,君侯與喬家姻盟也形同虛設,更遭人非議。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此為陳翔的首尾不相顧之計。君侯如何應對?”
魏劭當夜沒再回房,徑直與魏梁出門到了衙署,連夜召李崇、李典、張儉等大將以及主簿衛(wèi)權(quán)等人議事。
李崇李典都主張棄兗州,戰(zhàn)石邑。
李崇道:“除去五萬常駐兵馬駐防匈奴,主公如今可調(diào)用的兵力,全數(shù)約為十五萬,正與陳翔兵力相當。若兵分兩路,既戰(zhàn)石邑,又保兗州,恐怕兩頭不能相顧。”
李典道:“兗州本就非我之地,更不能與我同心,形同雞肋,兩頭既然難顧,棄之為上?!?/p>
主簿衛(wèi)權(quán)也道:“以我之愚見,主公應當以全數(shù)兵馬速發(fā)石邑,力保石邑不失,再與陳翔決一大戰(zhàn),挾去年博陵、石邑兩戰(zhàn)的余威一鼓作氣進兵晉陽,鏟平陳翔基業(yè),北方統(tǒng)一大業(yè)可成。北方一統(tǒng)之后,主公再復奪兗州,繼而南下也是不遲。主公雖娶喬女,但所圖是兗州之地,并非喬家之人。喬越懦弱,人盡皆知,喬平無勢,做不得主,如今借這機會,正好可以叫喬家與薛泰先行對戰(zhàn),兩敗俱傷。無論最后雙方哪一家贏,必定各損元氣。若喬家僥幸守住了兗州,自然無事。喬家守不住,兗州即便落入薛泰手中,以薛泰之橫征暴斂、不得民心,料他也不能扎根久占。待主公一統(tǒng)北方,到時喬家若還有人在,主公以襄扶喬家之名出兵,喬家若無人,主公便以復仇之名出兵,到時何愁兗州上下軍民不感激,主公大事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