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則三兩個月,多則半年,也未料定?!?/p>
徐夫人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既然時日不短,你去晉陽也非行軍打仗,不如讓孫媳婦隨你一道去,如此邊上也好有個人照料。”
魏劭道:“她還是留在家中為好。祖母年事已高,當以侍奉祖母為先。孫兒無妨?!?/p>
徐夫人看了眼小喬,想了下,道:“也罷。讓孫媳婦留家里也好。倒不是祖母要她伺候,而是不想她又出這么大遠門的跟你出去吃苦。留家里吧!”
徐夫人將從房外進來的貓咪抱上膝,出神了片刻,問道:“前次那個李姓鄉(xiāng)侯夫人之事,可有后續(xù)?”
鐘媼道:“婢正想稟老夫人。這婦人看起來倒并無特殊之處。此前一直居于洛陽。去年鄉(xiāng)侯病喪,婦人便被翁姑送回了漁陽祖宅。居漁陽時候,深居簡出,平常不與人往來。不過……”
她遲疑了下,道,“婢倒是無意間查到了個熟人,和她倒有那么一些關(guān)系。”
徐夫人道:“哪位熟人?”
“便是中山的那位蘇氏。早幾年,此婦人居于洛陽時候,曾有段時日,蘇氏和她密切往來,常宴樂同游。后因這婦人與人牽出了一樁風流官司。許是為避嫌,蘇氏方和她漸漸斷了往來。這些都是數(shù)年前的舊事了?!?/p>
徐夫人緩緩地撫摸著懷里那只昏昏欲睡的貓咪,沉思片刻,又問:“姜媼如何會與那個鄉(xiāng)侯夫人暗中往來,可有端倪?”
鐘媼道:“婢無用。姜媼與那婦人事發(fā)后相繼死去,并無口供。據(jù)鄉(xiāng)侯婦家中仆婦所言,平日也從未見過姜媼出入婦人家中。如何就勾到了一處,實在費解。”
“姜媼來歷,可查過?”
“姜媼本是夫人母家女仆,少寡,帶一子,朱夫人曾有恩于她,她便一直侍奉于夫人身畔,至今有三十年。”
“姜媼的兒子,如今在何處?”
“據(jù)說十數(shù)年前,才十幾歲,暴病而亡?!?/p>
“何?。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