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_分節(jié)閱讀_309（第1頁）

"魏劭一字一字，說道。

……

最起初，小喬對他說，蘇信曾和鄉(xiāng)侯夫人往來，她疑心去年祖母險些中毒一事，或許和蘇氏有關(guān)的時候，魏劭的內(nèi)就寫完這段情節(jié)的，但實(shí)在不早了，一坐又到了快十一點(diǎn)，只能放下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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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她?！?/p>

蘇娥皇被架到了門檻前的時候，魏劭忽道。

他身上的那種狂怒氣息已經(jīng)消失，神色冰冷。

蘇娥皇鬢發(fā)散亂，衣衫不整，面龐蔓爬著淚水，跌坐在地上，委頓而狼狽，那只原本保養(yǎng)的宛若無瑕凝玉的手，此刻死死地抓著門檻，手背皮膚下的青色血管如蛛網(wǎng)般清晰可見。

“仲麟！我的這個侄兒，去年鹿驪大會之時，出手下作，過后被我責(zé)罵，當(dāng)時他便懷了怨恨，后來我讓他殺李姓鄉(xiāng)侯夫人，他卻被那婦人所誘，二人宿奸成雙，不愿下手，被我逼迫，最后無奈才殺了她，當(dāng)時必定又記添了一筆對我的恨。及至前些日，恰好又被我得知，我身邊一個婢女竟與他勾搭在了一起，那賤婢仗此，非但輕慢于我，背后還以惡言詛咒，我一時激憤，懲治過重，傷了那婢女的性命，當(dāng)時他便對我面露怨色了，心里必愈發(fā)怨恨于我。我不知仲麟你從何得知我欲害外姑祖母的話，你捉了蘇信前去拷問，他為脫身，又暗恨我，自然順著你的問話，將事全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何其之冤！”

魏劭望著，并未接話。

蘇娥皇張著嘴，如涸水坑中的魚，急促地喘息，xiong脯劇烈一起一伏，腦子卻在飛快地轉(zhuǎn)著。

她心知越是這種時刻，她便越不能因?yàn)榭謶侄鴣y了心神。一旦有半分的露怯，必將墮入萬劫不復(fù)。

她沒有做過那些事！

那些事全都和她無關(guān)！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如斯告訴自己，仿佛漸漸也相信了，這才是事實(shí)，身體里原本正在迅速流散消逝的那些力氣，很快又重聚了回來。

“漁陽城中鄉(xiāng)侯夫人，確實(shí)是我叫蘇信殺的，這我不否認(rèn)。你知為何？因我恨她入骨！從前她也居于洛陽，有一段時日，我曾與她往來親密。我將她視為閨中知己，無話不談，不想她竟瞞我，暗中與劉利宿奸，我得知后，十分憤怒，前去質(zhì)問，她反而羞辱于我，我遂與她絕了往來。不想她此后還不收手，依舊和劉利私下相會。我無可奈何，只能當(dāng)做不見。卻萬萬沒有想到，這□□為了房中助興，竟喂劉利長期食以媚藥，藥雖助興，卻也噬人體骨，待我知曉，劉利已經(jīng)毒入膏肓，藥石無用，這才一病而去，令我失了丈夫，我焉能不恨？且劉利臨終之前，方悔不當(dāng)初，囑我定要?dú)⒋恕酢鯙樗麅斆Ｎ沂菫榱宋夷峭龇蛏斑z愿，這才不得已殺了她的！”

她一口氣說完，費(fèi)力地吞咽了一口唾液，潤了潤自己方才因?yàn)檫@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而驟然變得干黏的嘴巴與咽喉，抬起眼，對上對面魏劭那雙依舊波紋不興的冰冷眼眸。

“鄉(xiāng)侯夫人誠然是我殺的，但我與那賤婦的關(guān)系只限于此！至于你說的她和姜媼往來，姜媼又何以從她那里獲毒要害外姑祖母，我真的是半分也不知曉！仲麟，求你千萬莫要聽人一面之詞！至于我的這個侄兒……”

她的視線厭惡掃過還倒在地上的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