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阿弟,便是二郎的小舅子,都是一家人,有何可言謝?”
徐夫人微笑道。
……
小喬從北屋出來,心情頗愉快,連身上的不適感仿佛也消除了大半。轉到東屋。
平常她來東屋,朱氏就是一張陰陽怪氣臉。
今天更甚。
那種沖天的厭惡她的氣味,她還沒進去就能聞到了。
不過現(xiàn)在,應該是知道徐夫人也護著的緣故,朱氏除了給她臉色看,別的倒也沒什么。小喬也習以為常了。
今天唯一有點意外的,就是又看到了姜媼。
姜媼自從斷了腿,已經很久沒露面了。今天還是頭一回。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姜媼,小喬總是想起容嬤嬤。一個朱夫人加上一個容嬤嬤,可想而知,小喬是有多不想來東屋。
偏偏朱夫人像是得了受虐癥,明明那么討厭看到自己,偏不學她的婆婆徐夫人,主動開口免去了兒媳婦的晨參禮,非是天天要讓自己到她跟前給她添堵。
小喬參完了婆婆,很快也就把剛才出來時那位容嬤嬤盯著自己的兩道目光給丟開了。她回到自己房里,這剩下的大半個白天,就都歸自己支配了。
前次徐夫人大壽,她送的那卷經文,小喬留意到徐夫人平日時常有翻閱誦念。因為經文畢竟是她在娘家時抄的,對于徐夫人的視力來說,字體未免小了些。前些時候,她打算重頭開始另抄一卷字體大些的經書送給她。也已經起了個頭。這會兒回來也無心再休息,懷著對徐夫人的感激之心,卷起衣袖坐下來,磨了墨接著抄了下去。
中午魏劭也沒回,小喬自己用完飯,稍稍合了一眼,起來后又接著抄。抄完了一段,需要換支大些的毛筆框寫引文時,感覺手頭的那支筆有些禿了,用起來不趁手。
魏劭的書房離臥房不遠,就隔了一道走廊。
他的書房里肯定有適用的毛筆。
要是像從前,他還拿劍指著自己鼻子那會兒,小喬自然不會進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