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謝修南的記憶就有點兒模糊了,因為嚴奐說,難得有機會,要去體驗一下什么是醉生夢死。他和嚴奐又跑去買了點燒烤,吃完燒烤后兩個人嘴里都是孜然的味道。嚴奐說,我們再去酒吧玩兒吧,這次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就單純地玩。
謝修南說:“好啊。”
他和嚴奐并肩走在街上,然后去喝酒,像兩個沒有明天的亡命之徒。
亡命之徒,謝修南想,他喜歡這個比喻。
嚴奐想瘋就瘋吧,反正他在他身邊,出了什么事兒還可以照顧他。
事實證明,謝修南想太多了。
他反而是最先醉的那一個。
燈光下,他看著嚴奐的側臉,心里隱隱約約抓住了點什么。
他好像明白了過來,剛剛在外面,嚴奐坐在那兒發(fā)呆的時候,他在他眼睛里找到的東西。
謝修南一陣頭暈目眩。
嚴奐說他傻,但是他不傻。
他只是……
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裝模作樣,或許還有一點笨拙地想逗他開心。
因為,嚴奐什么話都不說的時候,謝修南總覺得他是在難過。
他不想讓他難過。
嚴奐抬起頭,再一次地看見了那間昏暗的房間,墻上藍綠色的墻紙已經(jīng)開始剝落,房間角落里放了張單人床,那床上睡著一個人,看不清臉。
“媽媽,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
“你不能出去?!?/p>
下一秒,他猛地睜開眼睛,從夢里脫離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一點兒恍惚。
這是……哪兒?
見到陌生的天花板這件事,感覺真的太不好了。嚴奐坐了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張沙發(fā)上。他努力想了半天,感覺昨天晚上有點兒斷片。
對了,謝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