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秉雪還呆呆的:“哦。”
“去洗漱吧,”周旭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口,“我現(xiàn)在做飯,很快。”
這頓飯吃得方秉雪心猿意馬,時不時地往周旭那瞄一眼,對方倒是很坦然,說這樣干活方便,省事,又有點熱。
所以那件圍裙,依然沒有脫掉。
洗碗的時候,兩個人依然配合著一塊收拾,等全部碗筷都放進架子里,方秉雪才咳嗽了聲:“那個,你把圍裙摘了吧?!?/p>
“我手上沾了水,”周旭隨意道,“你幫我解。”
說完,他就轉過身去,背對著方秉雪,可在短暫的停頓后,系帶沒有被拽開,周旭卻整個身體踉蹌了下,略帶埋怨地扭頭:“哎呀,你這……”
“等會,”方秉雪從后面抱著他,臉埋在男人寬闊結實的后背上,手從側面伸進去,“我摸一小會兒就摘?!?/p>
周旭也咳嗽了一聲:“好吧,真拿你沒辦法?!?/p>
這頓早飯吃得太劃算了,窩在沙發(fā)上的時候,方秉雪滿足得嘆了口氣,覺得人生也太幸福了,陽臺和餐桌都擺了花,香味不是特別濃重,淡淡的,聞著很舒服。
他歪頭靠在周旭懷里:“旭哥?!?/p>
“嗯,”周旭攬著他的肩,“在呢?!?/p>
都做過那么親熱的事了,挨著一起,還是忍不住再親親碰碰,同時還要壓低了聲音說小話,屋里沒外人,也不知道他倆扭捏個什么勁兒,談話內容也特沒營養(yǎng),亂糟糟的,什么都聊。
聊了會兒,方秉雪想起來了:“對了,白玫瑰你喜歡嗎?”
“喜歡,”周旭說,“特別特別喜歡?!?/p>
“上周我一個同事求婚,”方秉雪笑著,“就是把戒指藏白玫瑰里,我陪他一塊去買的,覺得挺好看,但特別尷尬的是,他不知道人家姑娘的指圍,尺碼買大了?!?/p>
周旭頓了下:“然后呢?”
方秉雪懶洋洋的:“不僅如此,他想給人家搞驚喜,結果差點把戒指弄丟,好容易找回來,太大了,最后姑娘戴大拇指上,說縫衣服的時候當頂針,挺合適的。”
閑聊嘛,方秉雪沒想那么多,聽見周旭干巴巴地“哦”了一聲也沒在意,倆人沒出門,在沙發(fā)上膩了好一會,居然磨蹭到了太陽下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像是在慢吞吞地消磨悠長的時光。
晚上總不好再窩著,方秉雪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吧,出去逛逛。”
他說完就去臥室換衣服,衣柜門打開,里面是掛在一起的外套,方秉雪早就發(fā)現(xiàn)屋里收拾過了,煥然一新的,他伸手摸了摸周旭的一件毛衣,笑得有點傻,覺得自己仿佛新婚燕爾,毛頭小子似的青澀興奮——
周旭在外面問:“那個,后來呢,你同事重新買了戒指?”
“昂,”方秉雪脫了睡衣,彎腰穿一條牛仔褲,“倆人一塊去挑了個?!?/p>
不對,方秉雪停下動作。
片刻后,他從臥室出來:“你……你沒搞什么驚喜吧?”
周旭抿著嘴,眼神有點飄忽,一方面是方秉雪這會就穿了條牛仔褲,胯部和頸窩那邊的痕跡明顯,曖昧而張揚,另一方面就是方秉雪還沒收拾,頭發(fā)翹著,嗓音微啞,有種很漫不經(jīng)心的性感。
方秉雪沉默了會,張了張口:“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