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方秉雪恢復精神了,不上班,出了太陽,倆人本來都洗漱過,準備吃飯,又滾到被窩里親了起來,周旭咬了下方秉雪的耳朵,氣喘吁吁的:“行嗎?”
方秉雪趴在枕頭上,低低地“嗯”了一聲。
有了經(jīng)驗后,周旭進步挺快的,沒讓方秉雪再傷著過,東西備的全,耐心,準備工作做得久,雖然不適感依然存在,但只要過了那個點,身體開始逐漸契合。
總而言之,方秉雪舒服了。
可能是睡飽了,做早操的時間要比以往都長,大冬天的,倆人折騰出一身的汗,方秉雪累得手指都不想抬,趴在床上慢慢平穩(wěn)著呼吸,他最受不了的是周旭抱著他弄,剛才又是這樣,太激烈了,方秉雪神經(jīng)亢奮到幾近麻木,無知覺地咬周旭的肩,眼前陣陣發(fā)黑。
其實周旭技巧一般,就是蠻力,勁大,兩人都默契地采用最原始的較量方式,酥麻,爽,唯一的不足是后勁兒太大,所以他倆只挑休息日親熱,因為每次結(jié)束后,起碼有半天,方秉雪都不敢出門見人,覺得誰見了他的臉都知道,方秉雪剛跟男人做過。
周旭進行著最后的溫存,一點點地親后背,又順著上來,貼著他酡紅的臉頰:“……寶貝?!?/p>
方秉雪嗓音沙?。骸澳愕膶氊愐獕牧?。”
“真的嗎,”周旭抬起他的一條腿,“我檢查下。”
這人越發(fā)不要臉,方秉雪干脆踩在他肩膀上:“走開,別趁機占我便宜?!?/p>
周旭就笑,偏頭吻他的腳踝。
他倆太和諧了,不僅在床上,生活中也無比契合,都沒經(jīng)歷磨合期,直接熱戀了,談的時間不長,但似乎已經(jīng)在一起了很多年,從沒斗過嘴或者紅眼,吃飯,睡覺,哪怕什么都不做,方秉雪也覺得很舒服,踏實。
之后見到老閆,倒是沒再提這回事,像是方秉雪多心,周旭倒是為了避嫌,這段時間沒再來接方秉雪,他挺忙的,年底了,一堆的事都要等著處理,還有就是那句承諾,周旭可是放過話了,不用方秉雪操心,只要對方點頭,他來解決異地的事。
等過完年對賬,該放手的,周旭要狠下心放手。
丁勇看出點苗頭,問他是啥情況,周旭沉默了會,說你賣我倆串吧,丁勇大驚失色,說哥們你沒事吧,你傻了?
沒傻,就是周旭戀愛了。
到了臘月底,方秉雪再不說,周旭也猜出來這人可能不回家了,于是準備了堆禮品,這次全乎多了,滿當當?shù)囟言诤髠湎淅铮骸澳憧纯丛趺礃?,行的話,我找人捎給叔叔阿姨。”
方秉雪說:“行啊,你準備吧?!?/p>
有了這句話,周旭那幾天走路都是飄的,美壞了。
他給店里的小孩發(fā)了不少紅包,還有獎金,過年嘛,就得喜慶熱鬧,周旭苦過,沒頹過,他肯干,肯吃苦,覺得只要心氣神在,日子總是有奔頭的。
當然,給方秉雪準備的紅包最大,之前他過生日,方秉雪送了保平安的五帝錢,周旭這人俗,又請人用金子打了幾枚硬幣,打算除夕夜包在餃子里,讓方秉雪咬一下,圖個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