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再提起那晚意外的吻。
邢窈甚至不知道那算不算吻。
趙祁白剛到醫(yī)院工作,前幾年假期都很少,就連春節(jié)也只有一周的假,高中一年比一年課程緊,邢窈見他的機會也越來越少。
每年家里人都會問起趙祁白的女朋友,問他什么時候能帶回家見見,他總是說太忙了,以后有機會再商量。
可能是被催煩了,今年他連年夜飯都沒吃,跟著援外醫(yī)療隊出國了。
除夕家人團圓,萬家燈火璀璨,邢窈還在想,國外有沒有餃子呢?
過了幾個月,她去看相機,才知道趙祁白給她留了畢業(yè)禮物,可這么久以來他打電話回家報平安一次都沒提過。
邢窈找了好多天,一個下雨天在老屋閣樓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
是雙高跟鞋。
“陸聽棉,如果……一個男生給一個女生的畢業(yè)禮物是雙高跟鞋……”她話還沒說完。
“誰!誰送你高跟鞋了?”陸聽棉激動地兩眼冒火星,“咱們學(xué)校竟然還有這種情商了得的可造之材?!同學(xué)開班嗎?好想把沉燼送去補補課,學(xué)費我交。不過,你們家都是老古董,肯定不允許你早戀吧,你哥如果知道了會不會飛回來打斷他的腿?要不就先按兵不動,再等幾個月,等你成年,十八歲談戀愛就不是早戀了,名正言順。”
邢窈耽誤了一年,比陸聽棉大一歲。
“……不是我,我就是隨便問問,”邢窈含糊其辭。
她小心翼翼珍藏著那高跟鞋,以為只要沒人知道,就不是錯。
后來第一次穿,是在趙祁白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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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外天色隱隱泛白。
老爺子昨晚剛脫離危險期,邢窈在病床邊坐了一夜,她起身時毛衣袖口處手腕露出一圈紅痕,可想而知秦謹之用了多大力氣。
她好像一直都是錯的。
“爺爺……”
“爺爺去見了祁白,他說妹妹又躲起來哭,讓我快回來哄哄妹妹,”邢國臺牽唇笑了笑,他剛醒,說話還很吃力,“果然,我們窈窈都哭成淚人了?!?/p>
“窈窈,別怕,爺爺還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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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沒啥才藝,就劈快磚頭給今天沒戲份的秦醫(yī)生求個豬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