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窈,醫(yī)療隊提前出發(fā),兩個小時后就要登機,我就不叫醒你了,對不起,今年不能陪你過年,畢業(yè)禮物我藏得隱蔽,你慢慢找,找到了就是你的。窈窈,等我回來之后……叫聲哥哥吧,你總是沒大沒小直接叫名字,我有時候……有時候都忘了你是妹妹……對了,你一直想去看極光,我總是辦不到,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就帶你去……應(yīng)該,應(yīng)該會很漂亮?!?/p>
……
心里裝得太滿,越是想藏,就越容易露出端倪。
一邊隱忍,一邊渴望掙扎,即使就在眼前,相隔咫尺,依然會發(fā)了瘋地想念,無論什么場合,都會不由自主地看向她。
比如,新年全家福里所有人都看著鏡頭,但趙祁白只拍出了側(cè)臉。
相機電量耗盡,屏幕光亮暗下去,秦謹之整個人仿佛融在夜色里,他手指碰了碰自己冰涼的臉頰,喃聲自問,很像么?
她看向他的目光總是盛滿了柔情,其實只有叁分新鮮感,卻被她演出了十分愛意,直到現(xiàn)在他才恍然驚覺,就連那叁分隨時都會被消耗殆盡的新鮮感也都是關(guān)于另一個男人。
難怪很多次他突然轉(zhuǎn)身,她神思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之前所有不能抽絲剝繭深究的細節(jié),此刻都有了解釋。
‘吱呀’一聲,后院門被推開,夜燈亮起,秦謹之聽到邢窈叫他。
“沒叫錯名字么?”
邢窈怔住,目光從他手里的相機移開,順著紐扣往上,對上他冷漠的眼,“什么意思,你還有第二個名字嗎?”
“沒叫錯就好,”秦謹之嗤諷,“是我想多了,床上都沒有叫錯過,私下又怎么會分不清?!?/p>
小心翼翼藏了一年又一年的糖罐破裂,滲出細細密密的疼,邢窈恍惚別開眼,喉嚨干澀沙啞,“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家里沒人照顧,不太方便,秦爺爺年紀大了,從南城過來也辛苦,我定好了酒店,不遠,司機開車送你們過去……”
手腕被他從后面攥緊,他一只手將半開的門關(guān)上,邢窈后背抵著墻角,濃烈的壓迫感侵近,男人五官浸沒在陰影里,籠罩在她身上的目光令她喘不過氣。
“這個家到處都有你們的回憶對么?我只是待在這里,什么都不做,你都覺得礙眼。幾個月前我第一次來,你寧愿連夜開車回南城……”
“秦謹之,爺爺還在醫(yī)院,我沒心情跟你談這些情情愛愛,”邢窈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聽,“松開?!?/p>
她掙扎著往外推,秦謹之捏著她下巴逼她抬頭,“甚至連一句狡辯的話都不說,你到底是問心無愧還是不屑跟我解釋?或者,在你心里我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論。你是不是又在想他?”
趙燃和秦老都在客廳,只隔著一扇門。
他低頭靠近邢窈耳邊,“你在我床上的時候,是不是因為把我想象成了他,所以才濕得那么厲害?”
“秦謹之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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