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yè)圈打車方便,邢窈報完地點后給陸聽棉回電話。
司機擰開一瓶礦泉水喝,結果突然有輛摩托車從十字路口拐出來,車速極快,司機沒有反應的時間,本能打轉方向盤。
‘嘭’的一聲巨響。
路人被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是出租車和摩托車相撞,騎摩托車的年輕男子沒戴頭盔,滾了好遠,但幸好沒致命,他勉強站了起來。
出租車左后方車門被撞得變形凹陷,路人打電話報警,也有人幫忙打120。
原本通暢的道路突然堵了,位置靠前的司機發(fā)現(xiàn)車禍,沒過一會兒就傳到了后面。
前面開窗抽煙的司機打電話,秦謹之聽到幾句,職業(yè)本能促使醫(yī)生在遇到突發(fā)情況時行動比思想更快,車禍現(xiàn)場在不到兩百米的距離,圍了很多路人,秦謹之趕到后先看見出租車的車牌號。
是邢窈上的那輛車。
“讓開!都散開!”
秦謹之撥開人群跑向出租車,司機還在外面和摩托車男子爭論,秦謹之拉開后車門,車里的人確實是邢窈,她抱著手臂蜷縮起來,渾身都在發(fā)抖。
“邢窈,告訴我哪里疼?!?/p>
她身上沒血,秦謹之能看見的傷只有她額頭的紅腫,他撿起還在不斷震動的手機,把邢窈從車里抱出來,“沒事的,別怕,我一定會治好你?!?/p>
邢窈忽然驚醒,像是溺水的人窒息前被一股力量從水里拽上岸,耳邊嘈雜喧囂,車聲、說話聲交織,轟隆作響,卻又什么都聽不清,如同飛機起飛后長時間的耳鳴。
她身上涼意重,秦謹之卻是滿頭汗,被緊緊抱住脖子的瞬間,他竟有些僵硬。
交警趕過來,秦謹之還不確定邢窈身上有沒有嚴重的傷,落在她身上力道都盡可能的輕,有溫熱滴進衣領,順著他汗熱的后頸往下淌。
秦謹之把人稍稍拉開,撥開她額前的頭發(fā),車燈照著她滿臉淚。
“我沒事,”她聲音啞得厲害,低下頭想掩飾什么,要推開秦謹之,嘴上也說讓他放開,然而抓著他衣擺的手卻越攥越緊。
“知道了,不去醫(yī)院,”秦謹之抱她回到車上。
這里距離秦謹之的家有半個小時的路程,交警挪開事故車輛疏通道路后,秦謹之給邢窈系好安全帶,聽她給誰回電話,說不去了。
車速慢,開了將近一個小時。
來過兩次,邢窈對這里已經不陌生,鞋柜里多了雙棉拖鞋,她換好后在沙發(fā)上坐著,秦謹之走近,半蹲下來脫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
“不去醫(yī)院,但要檢查你身上是否有傷?!?/p>
“……我說了我沒事。”
“眼見為實,”秦謹之把她脫光,連內褲都沒留。
說她命大,她坐上出租車不到十分鐘就出了車禍,說她倒霉,摩托車撞得是另一側,她坐的位置剛好避開了,也幸好司機當時車速不快。
邢窈完全赤裸,散開的黑發(fā)遮住半邊乳尖,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撫摸檢查,眼里沒有半點雜念。
劫后余生,她需要些什么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想起那天中午睡醒后的那場性愛,雖然身體很僵硬,到最后都是被動承受的一方,但那眼前恍惚一片空白的、陌生的、飄虛恍惚的感覺……她其實記得。
“上次留在你家的套,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