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很久。
放在秦謹(jǐn)之家里的衣服都是秋款,膝蓋和腿根都磨破了皮,穿不了褲子,她換了條裙子,又拿了件大衣。
秦謹(jǐn)之在收拾客廳和餐廳,鍋里煮著粥,邢窈能聞到米香味,桌上放了杯溫水,她喝了幾口,嗓子舒服多了。
茶幾上的蛋糕還放在昨天的位置,邊緣的奶油化了一些,邢窈蹲下去聞了聞。
“空調(diào)溫度開太高,奶油變質(zhì)了,”她低聲嘆氣,“好可惜,昨晚應(yīng)該在飯前就先切一塊讓你嘗嘗?!?/p>
“秦謹(jǐn)之,我們到此為止吧?!?/p>
兩句話之間的間隔都不夠秦謹(jǐn)之說句軟話。
空氣仿佛凝滯。
秦謹(jǐn)之是何等敏銳的人,又怎會察覺不到邢窈的異常,那樣激烈的身體糾纏她都沒看過他一眼,她昨晚沒開口不過只是維持著體面。
邢窈用紙巾把流到茶幾縫隙里的奶油擦干凈,再把蛋糕重新包好,腳都蹲麻了,身后才傳來秦謹(jǐn)之的聲音:“理由。”
“因為我對男人的新鮮感只能維持這么久,你秦謹(jǐn)之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因為你過界了……”
“過什么界?”他淡聲打斷她。
“別搞錯了,我們沒有在談戀愛,哪次見面最終目的不是為了上床?”邢窈無語嗤笑,她站起身,回頭含笑對上男人冷漠的目光,慵懶散漫,似是覺得十分煩惱,“你是不是玩不起???”
她化了淡妝,眉眼清冷又薄情,“早知道處男這么難甩就不招惹你了,沒讓你把昨天那個穿軍裝的軍醫(yī)帥哥介紹給我已經(jīng)是對你的尊重?!?/p>
陰天,客廳光線灰沉沉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廚房器具響起報警聲,秦謹(jǐn)之才念出她的名字,“邢窈?!?/p>
他神色淡漠,似乎沒什么情緒起伏。
“你今天走出這個門,就永遠(yuǎn)別再回來。”
“放心,我不吃回頭草,”邢窈走得干脆,她穿上大衣,提著壞掉的蛋糕,開門時還提醒他:
“把我的指紋刪掉吧,反正以后也用不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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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哦,這本有一點骨科,還是真骨科,邢窈和趙祁白是真表兄妹,雷這類梗的到時候可以跳過(不會寫太多,但會寫點回憶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