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哥,”方秉雪叫他,“你吃烤串嗎,前面有個攤子。”
外出的目的就是為了覓食,夏天來了,燒烤攤生意火爆,倆人特意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下,不會太吵,能輕松愜意地聊會天。
“我想明天去你家,”周旭打開啤酒瓶,“你看合適嗎?”
他不能揣著明白裝糊涂,讓方秉雪一個人面對這些事,再說了,周旭早就做好長期抗爭的準備了,如果對方家人不接受,那就當做石頭去捂著,總有一天能熱乎。
“什么時候,”方秉雪想了想,“我不一定能按時下班。”
周旭說:“沒事,我自己去就行?!?/p>
倆人說著就碰了個杯,這種感覺太舒服了,想喝就喝,不想喝也無所謂,方秉雪沒繼續(xù)堅持,就把父親的手機號告訴了周旭,說如果自己來不及,讓他打電話,別傻不拉幾地蹲樓下等,不知道的以為尋仇呢。
沒多久,烤得滋滋冒油的串就上來了,方秉雪吃的時候還要點評,說沒西北那邊的味道好,過了會抬頭:“你是不是緊張了?”
“有點,”周旭抿著嘴,“不多,稍微一點?!?/p>
露天的燒烤攤,桌椅不高,倆大男人坐在小馬扎上,不局促,姿勢都挺灑脫的,門面那掛著個碩大的白熾燈,亮光從方秉雪身后打過來,顯得頭發(fā)和臉頰都有圈淡淡的光暈,襯得整個人很圣潔。
然后,方秉雪豪邁地捋下串上的肉,吃得臉頰鼓起一邊,咽下去后才輕飄飄的:“那怎么辦,你將就點吧?!?/p>
周旭把啤酒杯放下:“嗯?”
“按理說我得陪著你,但太忙了,”方秉雪眼睛彎彎,“還能怎么著,過日子嘛……你多擔待?!?/p>
他這句話說得隨意,但周旭徹底放下心來,知道方秉雪給自己定性了,都是自家人,想去就去吧。
“行,”周旭挑起眉梢,“我明天就過去提親?!?/p>
方秉雪噗嗤笑了:“不成,我爸媽不同意。”
周旭毫不猶豫:“那換成我自帶嫁妝,行嗎?”
方秉雪這才略作沉吟:“可以,我考慮考慮。”
他挺清楚周旭的經(jīng)濟情況,追求自己的時候,對方就交代了個底朝天,這次來之前,也詳細地告知過接下來的打算。
周旭不打無準備之仗,蓄謀已久,就是沖著方秉雪來的。
“都是你的,”周旭隨意道,“我存折什么的都拿了,全塞你抽屜了?!?/p>
方秉雪拿串的手頓?。骸鞍??”
就白天收拾屋子那會,周旭打掃衛(wèi)生,將東西分門別類地放好,自然也看到了抽屜里的東西。
他之前送方秉雪的小玩意,金子做的白菜,硬幣,全被細心地收在盒子里,包括那瓶香水,雖然是秦老師親手挑的,但周旭實在沒機會用,方秉雪沒強求,又帶了回來。
有時候想周旭了,就噴在自己手腕內(nèi)側(cè),輕輕地嗅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