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樂恩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林端走出房間,余光見沙發(fā)上的手機亮了。
“——刑訊總不能進行到一半丟給別人了吧?!?/p>
他敲字回復,——我盡量。
刑訊一時半會不能換人,樂恩也不希望他放棄刑訊,林端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一手抓著衣領將上衣脫下來。
他走進浴室里對著鏡子,林端的身體不算文雅,樂恩上一次見他的身體還是硬闖進浴室見到的,也沒注意什么細節(jié)。
他不喜歡把自己的身體對著別人,比如像樂恩這種,對異性懵懂,對身體只存于好奇的年紀。
現(xiàn)在,他對著鏡子,細細打量自己皮膚上的痕跡,肋骨下隱約一道疤痕,若是不仔細觀察是見不到的。
從肩膀開始,水流一路畫出肌肉紋理,林端看著水流噴灑,在肌膚上迅速散開成為一個個小小的,流動的水珠。
皮膚因此shi滑,林端的手隨著水流或是順著重力,一路來到身下。
他不愿看自己自瀆的惡行,背對著鏡子,聽水落地的清脆聲音。
水聲掩蓋濁物灑落,林端靠著墻,伸手沖掉了掌心的液體,擦干身體換好衣服走出去。
手機再沒反應,他知道自己拗不過樂恩,明天他還要去刑訊——聽樂恩的話。
推開門,她已經(jīng)睡熟,月光慘白滿地,林端踏入冷白的慘淡里,樂恩像是感受到他的靠近,夢中顫著眉。
林端悄悄在床邊躺下,樂恩的身子與床一同凹陷下去,她動了動肩膀,陷進林端懷里。
少有的安分時刻,樂恩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身邊,除了呼吸的浮動,身體再沒有一點動靜,林端懷疑她是不是在裝睡。
一早,樂恩翻身差點掉在地上,幸虧她反應快,一條腿及時支在地面。
林端聽了聲音,慢悠悠走出來,樂恩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在地面,見了林端的面便往他身上跳。
“我就不說早上好了,反正我們每天都挺好的,”樂恩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呢?”
“我?”林端托著她的身體,手指故意戳她臉頰,“你既然覺得好,那我當然也好啊?!?/p>
樂恩拿開臉上的手,林端便故意用托著她的那只手戳她大腿,樂恩受不住癢,趴在他肩膀上咯咯直笑。
他把人放下來,桌子上的肉撒了一層椒鹽,樂恩吃進嘴里才感覺出來,微微的咸味,但是不至于咸到讓她止不住喝水。
林端手藝好,肉進了嘴也不會發(fā)硬,至少吃食上這一點,林端不會為難她。
樂恩好奇湊近,“你說,你是怎么吃得下水煮肉和蔬菜湯的?我之前一直想問你。”
“就是為了保持身體機能,所以我平時除了鹽,其他調(diào)味料什么的,基本都沒有?!?/p>
所以每天都裹著沒味道的生活?那該是多么無聊啊,失去那么多體驗美食的機會,也不知他的味蕾會不會私底下說他虐舌頭。
“那我要是像你這樣,是不是也能保持身體機能?”
林端笑起來,敲了下她腦袋,“你能做到?”
當然不能了,在林端面前,天天被他監(jiān)督著,她依舊忘不掉垃圾食品的味道。
飯后樂恩穿好衣服,不忘抱著一團干衣服裝進袋子里,臨走前林端囑咐她,“訓練用勁是好事,但是別拿自己的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