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時候,沒有人接。
第二次,直接被掛斷。
她心驟然一墜,像砸在密密麻麻的尖刺上,疼痛蔓延至全身,連手指腳尖都疼得發(fā)麻。
“把護照還給我,我要回國?!彼詧猿值?。
陸庭深沒有理會,只打了個手勢,讓小鄭把手機收回去。
這一瞬間,他察覺到許輕衣突然安靜下來,但視線一直鎖在他臉上,似要將他看出一個洞來。
“庭深?!?/p>
她聲音溫柔似水,撥動得他心顫了顫。
許輕衣:“你實話告訴我,陸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想讓我知道?”
“我把你留在這里,是出于我的私心,陸峋不理會你,是你們的私事?!标懲ド盥唤?jīng)心地說道,“鄭直,把人帶回去?!?/p>
小鄭上前,禮貌恭敬地朝許輕衣道:“許小姐,您看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
“我自己走?!?/p>
自做完檢查,許輕衣便極力控制著自己情緒,為了寶寶,她現(xiàn)在不能再讓自己動氣。
陸庭深不可能關(guān)她一輩子,她總有機會去找陸峋。
回到公館后,許輕衣主動說道:“我餓了?!?/p>
陸庭深立刻吩咐人去下廚。
許輕衣:“想吃大阪燒?!?/p>
陸庭深頓了下,又吩咐下去,“讓人去找最好的日式餐廳,現(xiàn)做?!?/p>
一小時后,還冒著熱煙的大阪燒放在許輕衣面前。
她捻著勺子,吃了兩口,眼睛微微發(fā)紅。
“不是這個味道?!?/p>
她垂下眸,兩滴眼淚落在碗里。
陸庭深坐在她旁邊,聽見她極力忍耐的啜泣,胸口起伏,肺部傳來生理性刺痛,咳嗽了兩聲,又對小鄭道:“再去買?!?/p>
到最后,小鄭幾乎跑遍了s市所有的日料餐廳。
沒一份大阪燒,是許輕衣滿意的。
之后一段時間,相同的戲碼反復(fù)上演,許輕衣變著法子地為難陸庭深,后者無比耐心,所有條件一一滿足,可只要她提到陸峋,就會立刻閉嘴,不多說一個字。
這種戲碼在維持了一周后,陸庭深連著幾天沒回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