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臉上沒什么波動。
他遲疑了下,還是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和陸峋在一起,會避嫌。但我問過老陸好幾次,他都避而不談。他自己就是醫(yī)生,還老是諱疾忌醫(yī)。所以我想,或許只有你,能勸勸他。就算是我作為老陸的朋友,拜托你。不過你若真的不方便——”
方清話未落完,陸峋正從外面進(jìn)來。
他習(xí)慣性地第一時間看許輕衣。
后者正側(cè)目,視線和他相對,眼底很淺的暗色褪去,浮起笑意。
方清瞧見陸峋,打了招呼,又看向許輕衣,還是說道:“我剛才的話,你考慮一下。”
陸峋淡瞥了眼方清離開病房的背影。
視線回到許輕衣身上,問:“他讓你考慮什么?!?/p>
許輕衣沒瞞著,直接把方清剛才的話告訴了他。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你問候下陸庭深,也不是什么大事?!标戓纠税岩巫幼诓〈睬?,不太在意地說,“你跟我在一起,總是避免不了跟陸家打交道,你和他也不是仇人,犯不著老死不相往來?!?/p>
許輕衣黑眸凝看著他。
一言不發(fā)。
陸峋挑眉:?
許輕衣:“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你是能撐航空母艦,心大得很?!?/p>
陸峋勾笑,“不讓你為難,我還有錯?!?/p>
她被他氣到,下床爬到他腿上。
陸峋坐的醫(yī)院窄小的單人椅,他身形高大,一個人坐著都擁擠,許輕衣再擠上來,他不得不托住她腰際往下,把人往懷里帶。
“你傷口不痛了?”
她不安分,他只能小心翼翼的托著她,不碰著她傷口。
許輕衣嚴(yán)肅地盯著他,“心痛?!?/p>
“?”
他抱住她的手緊了緊。
“揉揉?”
許輕衣:“我發(fā)現(xiàn)你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陸庭深在我眼前晃悠,你就不能心眼再小點?!?/p>
“那明天轉(zhuǎn)院?”他手指繞到她腦后,捏了捏她后頸,“還是我直接從陸氏卸任,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