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道而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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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繼父猥褻案子的當(dāng)事人剛溝通完起訴書的細(xì)節(jié),許輕衣手機(jī)突然響了。
她忙著寫起訴書,只瞥了眼手機(jī)屏幕,在看見來電顯示著季知書三個字時,敲擊鍵盤的手指微頓,卻沒接電話。
季知書鍥而不舍,繼續(xù)打進(jìn)來。
第二次,鈴聲響了三遍后,許輕衣按下接聽,“季區(qū)、長?!?/p>
季知書:“周末帶桐桐出來?!?/p>
許輕衣:“我最近手上案子多,挺忙的,恐怕沒有時間,實在抱歉?!?/p>
“你沒時間無所謂,桐桐有時間就行?!?/p>
許輕衣輕笑了聲,“您認(rèn)為,我不去,許欣桐會單獨來見你嗎?”
那頭默了一會兒。
只聽季知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許律師這是想暗示我,桐桐已經(jīng)被你完全拿捏的意思?”
“那可不敢。許欣桐有她的自由意志,我怎么能左右她的想法?!?/p>
季知書頓了兩秒,“不出來也行,我也不勉強(qiáng)。只不過,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桐桐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別想好過?!?/p>
許輕衣沒吭聲。
季知書掛了電話。
晚上,她回到家,瞧見許欣桐腦袋纏著繃帶,竟然還有心情做飯。她想了想,問:“你那天是不是想起什么了,突然撞頭干什么?”
許欣桐把菜端上餐桌,說:“我就是聽你說那個當(dāng)事人遭遇的時候,特別犯惡心,頭也特別痛。然后總感覺,有什么畫面從腦子里閃過,模模糊糊的,但又始終看不清楚。然后可能豬腦過載,就忍不住撞桌子了。”
許輕衣:“……”
她扒了兩口飯,不經(jīng)意問:“你之前幾次出去,和季知書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么特別的事?”
許欣桐搖了搖頭,“啥也沒有。比起他當(dāng)初在醫(yī)院看我的那種眼神,最近幾次,倒是挺正常的?!?/p>
許輕衣嗯了一聲,沒再接著問。
許欣桐倒是有些在意,“他怎么了?”
“沒什么。”
許輕衣放下碗,看了看她。
“下次你再見他,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及時聯(lián)系我。”
許欣桐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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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輕衣到事務(wù)所,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在會客室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