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許欣桐放下手機,認真看著掛水的陸庭深,說:“這回,我可什么都沒告訴輕衣。”
“你那反應,說跟不說也沒區(qū)別?!?/p>
他神色寡淡,眼底有暗色閃過。
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許欣桐說與不說,許輕衣都不會來看他。
她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在陸峋身上,又怎么可能,多看他一眼呢。與其在告訴她之后,不切實際地抱著,她還會有那么點,來看看他的可能。倒不如什么也不說,徹底斷開。
“陸醫(yī)生,你檢查報告上顯示的貧血嚴重,真的只是因為發(fā)燒嗎?”許欣桐關心地問道。
陸庭深:“你是醫(yī)生,還是我是醫(yī)生?!?/p>
許欣桐:“不是有句俗話說,醫(yī)者不能自醫(yī)嗎,我也是擔心你?!?/p>
他抬了抬眼皮,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許欣桐:“怎么啦?”
陸庭深:“你現(xiàn)在,比以前有文化了點?!?/p>
許欣桐汗顏:“怎么感覺,在你們那兒,我以前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p>
“那倒不是?!?/p>
他頓了下,打量了她兩眼。
“害人撒潑的事,你挺在行?!?/p>
許欣桐:“……”
陸庭深發(fā)著燒,精神不太好,沒說幾句就閉了眼睛,睡著了。
許欣桐陪在旁邊,抬眼看著他安靜好看的側臉,心里動容,眼眶又有些濕。
當初剛醒來時,她對他一見鐘情的動心,到現(xiàn)在,已經是越來越喜歡,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墒撬苊鞔_的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很喜歡陸庭深。
她想得到他,可是她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她,是輕衣。
可她對輕衣,卻生不出分毫的嫉妒。
甚至想過,如果陸庭深能和輕衣在一起,那該多好。
這樣,他就不會總是看著,孤孤單單的,很不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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