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停在原地,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有些心累。
但看著她纖瘦的背影,又不甘心地跟了上去。
心累又怎么樣呢。
人是他親手推開的,要再找回來,談何容易。
雪場那一遭,雖然讓許輕衣挺堵心的,但南嶺雪山的雪景很美,和雷市的靜謐不同,這兒的山巒連綿起伏,氣勢很磅礴。
甩掉陸庭深直后,她就沒坐纜車。
找了條小路走下去。
小路就在雪場邊上,這片雪場很大,也沒有圍擋,很多自帶雪具的人也能直接從這邊滑過去。
許輕衣走了沒幾分鐘,看見前面有個滑雪的人突然摔倒,挺重的一下,聽得她都覺得疼。
那人在地上掙扎了好半天,也沒能站起來。
她走過去,正想幫忙,旁邊突然滑出來一個人,停在秦南月面前。
男人身上的雪松香,幾乎是一瞬間,就讓許輕衣知道了對方是誰。
她腳步一下就僵住,面無表情地看著陸峋摘下護目鏡,在秦南月跟前蹲下,細心地替她檢查著腿傷。
秦南月那一下,摔得應該不清。
就連許輕衣也是第一次見她疼得眼睛都紅了。
這種平日堅強干練的女人,偶爾脆弱起來,那種反差感其實挺招人心疼的。
“還能站起來嗎?”陸峋朝秦南月問道。
沉靜的聲線很溫柔。
秦南月臉色痛苦地搖了搖頭。
陸峋卸掉身上裝備,在她前邊蹲下,耐心道:“雪具我會聯(lián)系工作人員來收,你先跟我下山,看看附近有沒有醫(yī)院?!?/p>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注意到許輕衣。
直到背著秦南月,轉身往前時,才看見她就站在他們面前兩三米遠的地方。
她眸子冷冰冰的,眨也不眨地盯著他,跟雪一樣,光是看著,就讓人難以接近。
“原來你對誰都可以溫柔?!?/p>
他經(jīng)過她身邊,她冷不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