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陸庭深先跟他打了招呼:“小叔?!?/p>
他淡道:“你們一起的?”
陸庭深笑了笑,不置可否。
“走了?!?/p>
許輕衣清冷的聲音響起。
是對著陸庭深說的。
陸峋目光落在她臉龐,如雪的肌膚看著冰冰涼涼的,沒一點溫度。
他眸色深了深。
南嶺雪山的滑雪場在山頂,需要坐纜車上去。
許輕衣剛上纜車,睨了眼跟上來的陸庭深,嫌棄道:“你能不能別一直跟著我?”
陸庭深在她對面坐下,掃過窗外雪景,漫不經(jīng)心道:“有人給你寄那么多恐嚇信,我再不跟著你,又發(fā)生上次齊盛那種意外怎么辦?”
她不想搭理他。
陸庭深視線移到她身上:“你也別說我,你不也是為了陸峋跟到這兒的嗎?你對他還挺執(zhí)著,他都和秦南月來這兒過二人世界了,你還不放棄。”
許輕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以前追你的時候,又不是沒干過這種事,是你自己看不見?,F(xiàn)在跟我陰陽怪氣什么?”
陸庭深一頓,眼里情緒涌了涌,說:“以前沒見你這么坦率過。”
“說了又能怎樣,你就會珍惜喜歡我嗎?”
他頓時沉默下來,一個字沒說。
直到纜車快到山頂時,才開口道:“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我趕回來了的,是你不知道。”
“是嗎?!?/p>
她輕飄飄吐出兩個字。
像是完全不在乎那時候,到底是什么樣了。
下纜車后,許輕衣沒等陸庭深,直接進了雪場。
她沒有自己的滑雪裝備,都是在場地租的。場地的東西,質量沒那么好,她費了好半天力,都沒把鞋子扣上。
眼前一道陰影落下,陸庭深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輕而易舉地給她扣好鞋子。
他單膝跪在地上,抬眼時對上她清冷的眸,突然瞥了眼她左手。
她以為他又不安分,警覺地縮回手,冷道:“看什么?”
“有點后悔?!?/p>
她皺眉,不明所以。
他有些心不在焉:“沒跟你求過婚,也沒給你戴過戒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