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往下一拉,身體半倒在座椅上時(shí),被他單手扶住,唇被吻住。
他這一吻,技巧性十足,帶著一貫的挑逗,可隱隱的,又散發(fā)著懲罰似的不滿。
許輕衣余光,瞥見艙外的沈野和趙月,兩人臉色,都很難看。
她立刻報(bào)復(fù)性地狠狠咬了他下唇。
陸庭深皺眉,吃痛放開她,嘴角鮮血明艷。
眼里,還有未消下去的欲望。
她甩開他手,坐到對面座位上,細(xì)眉擰起:“陸庭深,你發(fā)什么瘋?”
陸庭深擦了擦嘴角的血,冷冷地盯著她:“摩天輪都是情侶坐的,你和沈野那小孩子一起坐什么?!?/p>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跟我也不是情侶,把我拉上來干什么?”
許輕衣脫口而出。
她這一反問,便是在他本就不好的心情上,火上澆油。
他冷笑:“我在你事業(yè)上幫你的時(shí)候,你怎么不說,跟我沒關(guān)系?!?/p>
許輕衣怔了下,心底頓時(shí),也是一股火氣:“我沒讓你幫我,是你自己一廂情愿。怎么,我是不是還得對你感恩戴德,一輩子都給你跪下?”
“感恩戴德?”陸庭深沒什么笑意地勾了下唇,“你要是真懂感恩,會站在我面前,跟我說這種話?”
許輕衣別開頭,目光落在窗外。
摩天輪已經(jīng)緩緩升高,周圍都是白茫茫的空氣,許輕衣突然有種,想這么跳下去的沖動。
她實(shí)在不想跟他這么吵下去。
陸庭深卻不依不饒,繼續(xù)說道:“你是不是,一點(diǎn)都不知道保持男女距離。之前和陸峋的事,還沒在秦南月那里吃夠苦頭是嗎?現(xiàn)在跟沈野,還玩間接接吻那套,許輕衣,你就這么隨便是嗎?”
許輕衣揉了揉眉心,煩躁地說:“你是搬家到海邊了,管這么寬?陸庭深,我跟你已經(jīng)離婚了,以后都是橋歸橋,路歸路,我就是跟沈野上床,你也沒資格放一個屁!”
她這話說完,整個摩天輪里,都是陸庭深冷冰冰的氣息。
“上床?”
他唇角勾起,眼底浮起一絲陰冷,大手扣住她下巴兩邊,用力一緊。
許輕衣吃痛地悶哼出聲。
但眼底,卻是勾起一抹譏諷,“怎么,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吃醋了?”
他突然沉默下來,頓了一會兒,才卸力松開她,冷冷淡淡地說:“我對你,能吃什么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