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立刻明白,她剛才急著掙脫開他的原因。
他低眉掃了她一眼,眼里閃過幾分深沉和難以察覺的苦澀。
許輕衣沒注意。
但陸時敬察覺到了。
散漫的眼底,多了幾分狠戾。
“小叔?!?/p>
陸庭深率先朝陸峋打了招呼。
紳士得體,很有禮貌。
跟對旁邊那個多余的親生父親的態(tài)度,簡直天壤之別。
陸峋也沒理會陸時敬,和陸庭深簡單打了招呼后,便和從后面一起出來的朋友一起離開了。
整個過程,都沒有看過許輕衣一眼。
陸庭深把許輕衣拉上車時,瞥見她眼底顯而易見的失落。
心中刺痛。
面上卻不動聲色問:“你和陸時敬怎么會一起吃飯,他跟你說什么奇怪的話了嗎?”
許輕衣微怔,想起陸時敬問的那些不明所以的問題。
皺了皺眉,搖頭:“只是巧合?!?/p>
酒精的刺激,和陸峋的漠然,都讓她心口發(fā)堵。
本就隱隱作痛的腹部愈發(fā)難受,痛得有些說不出話。
她回答的這四個字,雖是實話,但落在陸庭深耳里,反而更像是不愿和他說話的敷衍。
陸時敬的出現(xiàn),她對陸峋的留戀,本就讓他心里很不好受。
也就沒什么心情,再繼續(xù)追問。
也沒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