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臉色,瞬間比剛才沉了不少。
陸峋自在疏朗地看向許輕衣,說:“走吧,天色很晚了,我送你回家?!?/p>
“小叔剛才把衣衣丟在這里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天色這么晚了,該送她回家?”
陸庭深突然上前,擋在許輕衣面前,氣勢凌厲地看著陸峋。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憑什么呆在她身邊?”
陸峋一頓,詫異地掃了他一眼:“這句話,你不是應(yīng)該問你自己么?到底是誰,對她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陸庭深眸色閃了閃。
旋即看向許輕衣,說:“你把我們的事,也告訴他了?”
許輕衣沒搭理他,也沒搭理陸峋。
她叫的車到了。
這兩個男人在她面前表演這一出,是要鬧哪樣,許輕衣也沒工夫細究。
反正他們陸家的男人,做事全憑自己喜好,沒一個腦子正常的。
她提步直接上了的士。
搖上車窗,看也沒看兩人一眼,便揚長而去。
陸庭深和陸峋,同時看著的士消失在夜色里。
“你對她是認真的?”
陸庭深突然問道。
陸峋打量了陸庭深半晌。
他對許輕衣的印象,雖然從最開始的看不上,到現(xiàn)在有了幾分欣賞,但還遠不到喜歡的程度。
哪怕見到她,會讓他想起另一個人,但他有過把宋青當做那個人的替代品的婚姻,并不會再執(zhí)著于這種虛無的好感。
所以即便剛才故意說了那些話,頂多也就是隨口掰扯,并沒有真心。
他自然也能篤定,許輕衣不會當真。
可陸峋沒想到,陸庭深似乎當了真。
以他對這位侄子的了解,陸庭深的判斷力,不應(yīng)該這么差。
“你對她呢?”陸峋反問,“是認真的嗎?”
陸庭深沒說話,但神色很冷。
陸峋挑了下眉:“別告訴我,你跟她結(jié)婚的時候,一直都是玩玩兒,現(xiàn)在離了婚,反倒還想認真追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