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虎杖怯生生地,舉起了手,聲音小得像蚊子,“老師,我不是故意的……”五條悟猛地轉(zhuǎn)過頭,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虎杖。
“你是豬嗎?!”他怒吼道,那股屬于“最強”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整個訓練場,“不知道輕重嗎?!這么大的力氣,是想殺了她嗎?!”虎杖被他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他從來沒見過五條悟發(fā)這么大的火。
月理也被他這“過分緊張”的樣子,給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沒事,”她試圖安撫他,“就是一點皮外傷。
”但五條悟根本不聽。
他拉著她的手,用一種極其緊張的、仿佛她受了什么致命重傷的語氣,仔細地檢查著那道小小的傷口。
“流血了……都流血了……”他喃喃自語,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不行,得去醫(yī)務(wù)室……要消毒,要包扎,還要打破傷風……”看著他這副小題大做、緊張到快要亂了方寸的樣子。
看著他那雙藍眼睛里,毫不掩飾的、滿滿的心疼和后怕。
旁邊的釘崎野薔薇,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雙手叉腰,看著那個因為把“女朋友”弄傷而嚇得快要哭出來的虎杖,用一種極其夸張的、充滿了幸災樂禍的語氣,大聲地,吐槽道:“虎杖!”“你完了!”“你把我們‘嫂子’弄傷了!”“老大要削你了!”“嫂子”?!這兩個石破天驚的字,像一顆原子彈,在寂靜的訓練場上,轟然炸響!全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虎杖,愣住了。
伏黑惠,愣住了。
就連正在氣頭上的五條悟,也……愣住了。
而月理,則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轟”的一下,涌上了頭頂。
她的大腦,當場,就因為這兩個字,而徹底停止了運轉(zhuǎn)。
她羞得,想當場找個地縫,用土遁把自己永遠地埋起來。
然而,最要命的是。
在釘崎喊出那句“虎杖你完了”之后,五條悟,竟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一副“沒錯,他死定了”的表情。
然后,他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釘崎喊的,是“嫂子”。
他那張英俊的、總是帶著囂張笑意的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地,變紅了。
從脖子,到臉頰,再到……那總是藏在眼罩或墨鏡下的、敏感的耳根。
他,沒有反駁。
只是,紅著耳朵,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