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三,萬兩黃金值多少人民幣?”賀祺禮好整以暇的問。
“以古人的萬兩折合現(xiàn)價(jià),也要好幾千萬吧?!?/p>
“你私房錢有多少?”
“大概也就百幾十萬?!?/p>
“你說要買的那瓶藥價(jià)值萬金是萬兩黃金,你確定你買得起?”
“什么……什么?”柳向陽愣了愣神,望向裝藥膏的小瓶子,遲遲不敢伸手抓下去,轉(zhuǎn)著眼珠子望向藥膏的擁有者:“小美女,這這……個(gè)是黃金萬兩?”
“貨真價(jià)實(shí),童叟無欺?!睒讽嵚掏痰纳w瓶蓋子:“五百年何首烏,六百齡不死草,四百年野參,近五百年鐵皮石斛全株,八百年千歲草,二百年五味子,三百年黨參,外加奇珍異草共二百余種,可以說三瓶藥膏是齊聚神農(nóng)山所生藥材于一體的精華,沒有它們,對賀家老壽星我也只能愛莫能助。”
我的娘??!
賀家老少們齊齊抹冷汗,小女孩手里握的藥都是成百上千年的野生藥材所制,她究竟是誰家子弟,能找到那么多珍貴藥材?
“我……我的天?。≠u了我也買不起啊?!绷蜿栵w快的收回爪子,再也不敢去碰小美女的藥瓶,特么的,都是幾百年的奇珍異藥,他要是不小心打翻瓶子,小美女分分鐘就會活撕了他。
“所以,你想要藥膏,可以去賣腎,賣了腎還可以賣肝,賣眼角膜,把全身零件賣掉一半,湊著就湊齊了?!?/p>
“我……我不買了,嗷,我受傷了,小行行,你快回來安慰我,我心好痛!”柳向陽悲催的捧著心口,一臉生無可戀:“小美女,你告訴我哪能找你說的那些藥材,我也去找?guī)讟樱u了就發(fā)財(cái)了”。
“神農(nóng)山里有,不過,你就算找到也未必識得它是多少年生,有可能你一腳就把百年生的一棵藥踏成了渣?!?/p>
神農(nóng)山百年以上野生藥材有很多,當(dāng)然,那是長在絕崖陡巖上的,不用直升飛機(jī),人人只能望而興嘆。
“小陽陽啊,你還是做你的老本行吧,采藥行醫(yī)那碗飯真不是我們這類人吃的,像我們這種差點(diǎn)五谷不分的人,就算給棵千年生的什么藥給我們,說不定也會當(dāng)野草扔掉?!辟R盼盼笑嘻嘻的安慰柳小三。
“你說得對,可是我還是很憂傷。小美女,你的那些珍貴藥千萬護(hù)緊啊,千萬別給別人用啊。”
“藥是救命的,不用來救人,我學(xué)什么醫(yī)。你閃開點(diǎn),別礙手礙腳的?!睒讽嵤掌鹚兴幇?,正想開工,柳帥哥又湊近,嫌棄的攆人。
柳向陽讓到一邊,眼巴巴的望著小女孩,嗷嗚,藥是救命的沒錯(cuò),可是也要看人的啊,有些人不能救,救了就是浪費(fèi)藥材。
樂小同學(xué)拿出自己的銀針,提起裝醫(yī)用品的袋子,拿兩只碗走去熬藥的地方,賀家眾人呼啦啦的跟上去,圍在她身后。
樂韻席地而坐,用注射器從藥碗里吸取藥汁,滴在有灰的碗里,將藥灰和藥膏調(diào)成糊,再吸藥汁到另一個(gè)碗里,裝得大半碗藥,攪勻,讓賀家小青年將兩小碗和一大碗藥全抱進(jìn)病房。
賀祺文和賀祺禮、賀明盛小心翼翼的捧藥碗,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病房,將藥放床頭柜上,和跟進(jìn)病房的家人們站在一側(cè)。
進(jìn)到病病,樂韻將各種儀器關(guān)閉,將病人身上的管子和吸氧面罩也全摘掉,最后將病人插的尿管也拔除,去洗手出來,看賀家人想旁觀,微微皺眉:“一會喂藥我要幫老人脫掉衣服做推拿,男士們退出去,兩女士留下?!?/p>
“這……”賀家男人們互視一眼,最終沒說什么,一致退出去,柳少走最后,還體貼的幫關(guān)上門,然后一群人就站門外等。
讓男士們退出去,樂韻讓留下的女士們戴上口罩和手套,提前囑咐:“你們按我說的做,等喂下藥湯后,我說可以了,你們扶老人家上廁所排便,一定要扶穩(wěn),我要幫老人家按穴位,讓她排毒,勻不出力氣幫扶。”
“我們懂得?!绷_繡蘭和賀盼盼忙點(diǎn)頭。
家屬都是懂事的,樂韻也就不用千叮萬囑,解開病人的衣扣,把老人的衣褲全掉下來,只用上衣系在老人腰間遮住隱私部位。
老人只躺兩三日,全身已沒有幾兩肉,瘦骨嶙峋的樣子令人不忍直視,羅繡蘭和賀盼盼心疼得錐痛,眼淚奪眶而出。
她們家的老祖宗無論何時(shí)總是慈祥的微笑,無論家里誰遇到過不去的坎,老祖宗總會用那雙干枯而有力的手撫摸著人的頭頂,語重心長的說“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唯一邁不去的坎就是死?!?/p>
死,是唯一的一個(gè)坎,誰也躲不過,其他的坎,只要堅(jiān)持,總會邁過去的。
老祖宗一生經(jīng)歷無數(shù)風(fēng)浪,無數(shù)坎坷,她都走過來了,如今面臨這一個(gè)坎,她們相信也仍然能夠邁過去。
賀盼盼和羅繡蘭抓住老祖宗的手,用力的握著,傳達(dá)她們的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