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院子,沒有圍墻,舊式樓房,兩樓梯,每梯雙戶。
燕少從容的走進一邊的樓梯,從容不迫的登樓,他如在自家般輕松自在,隨意大方,路上遇見幾個下樓的人,還友好的沖人點點頭,下樓的男女們也點頭回應(yīng),誰也沒懷疑他是不是本樓的居民。
樂韻跟在后面,心中就一個字:服!大寫的服,燕某人的鎮(zhèn)定氣度,太贊了。
她不知道的是,燕少對她也是一個大寫的服,小蘿莉那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頗像受家長教訓(xùn)了,以至于有位老年人走過之后還特別心疼的自言自語的說“這年頭孩子太苦了,有做不完的作業(yè)補不完的課,哪點沒做到,還會被家長罵,可憐哪”,那話明明就是間接的說給他聽的,以為他是家長,訓(xùn)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小孩子一臉委屈的跟在后面。
燕大少覺得他和小蘿莉太有默契,也更堅定要把人搶進隊里的決定,有小蘿莉做搭擋,必定所向無敵,要演什么潛伏類的,他扮家長,她就是孩子,就憑她那張粉嫩臉,定能輕輕松松蒙過各種人士。
一個充當(dāng)家長,一個充當(dāng)小孩子,兩人悠悠的蹬上五樓,樓道里安安靜靜的,兩套房門門相對,貼的對聯(lián)也兩兩相望。
燕行泰定自若的走到通往樓頂天臺去的那邊那套房門口,從背包里摸出把鑰匙,入門鎖孔,輕輕的旋轉(zhuǎn)。
門是防盜功能較好的合金門,鑰匙有鋸齒口也有凹槽,造形比較復(fù)雜,配制不易,因此防盜性能高。
樂韻的耳朵一直是豎著的,傾聽四周的聲音,若在空曠處,她能聽清方圓二百米以內(nèi)的微小聲音,包括蟲子活動聲,人說悄悄的聲音,粗俗點說就算有個人放個小小的悶屁,她也能聽見。
進入樓道,因為不停的往上,四周是空氣,聽力受到一定影響,范圍縮小,仍然能聽清百米開外的細微聲響。
憑聲音分析,另一套房里沒人,而某間諜租房里有人,那人不在客廳,在一個房間打電腦游戲,同時,那個房間還有人在睡覺。
如果沒錯,那可能就是王同學(xué)和某間諜,因為氣味沒有散發(fā)出來,她沒聞到屬于王同學(xué)的體味,所以只能是說在睡覺中的那人可能是王同學(xué)。
“人在房間,左手邊?!睒讽嵅幌敫鄮浉缯f話,為了安全,還是善心的提醒他,他要是受傷,到時還得要她救,浪費她藥材。
輕手輕腳把鎖打開的燕行,驚訝的回頭望小蘿莉,間諜租房的客廳與房間都裝有網(wǎng)絡(luò)攝像頭,是王間諜裝的,能遠程監(jiān)控房內(nèi),他入侵網(wǎng)絡(luò),控制了屋里的攝像頭,知道王間諜同伴在房間玩電腦,所以才敢這般旁若無人的來。
他用了科技手段探內(nèi)部情況,理所當(dāng)然知曉屋內(nèi)的人在哪,小蘿莉即沒有進屋,沒有看房子的分布圖,也沒有看他入侵網(wǎng)絡(luò),她怎么能精確的知道間諜的位置?
燕行心里有太多的疑問,這個時候也沒時間研究,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輕輕的,輕輕的推開門。
門,無聲無息的推開,燕少輕手輕腳進客廳,樂韻跟著擠進門,飛快的掃視環(huán)境。
樓房一室兩室,一廚一衛(wèi)的設(shè)計,七八十年代那時代沒那么多講究,沒有什么靜區(qū)鬧區(qū),客廳一端背后就是廚房和衛(wèi)生間,一面墻是挨樓梯間的間隔墻,另一面并列兩間臥室,從客廳直通臥房。
進廳左手方向的一間房門拉開一個小扇形,從里面?zhèn)鞒雠霭唇”P聲,它的門上方裝有攝像頭,能拍攝整個客廳,連接線則從門頭上的窗頁進臥室。
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客廳,臥室內(nèi)的青年并不知情,打網(wǎng)游打得正歡。
出租套房內(nèi)生活家具齊全,都是八成新,臥室約有十二個平方左右,有一張寬席夢思絲,衣柜,電腦桌,窗簾拉下來,光線微淡,床上躺著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性,電桌前一個平頭青年在打游戲。
青年約三十來歲,大眾臉,就是丟人群里就扒不出來的那種普通得不通再普通的臉型,穿著短袖白襯衣,用筆記本電腦連接外健盤在打曾迷倒n多青年的lol,打得熱火朝天。
旁邊還有一臺小一點的電腦,畫面上是客廳和幾個地方的監(jiān)控畫面。
游戲里大戰(zhàn)激烈,青年戴著耳機,眼睛盯著屏幕,全神貫注的操作,絲不毫不知客廳里來了不速之客。
躡手躡腳地摸進屋,燕行脫掉鞋,向小蘿莉做個手勢,讓她守在大門口,他輕手輕腳的踩著貓步走向那扇開了縫的臥室門,摸到門口,背貼墻站,對小蘿莉做了個叫她關(guān)門弄出聲響的手勢。
樂韻點點頭,拉住門,砰的把它關(guān)上。
砰嘭,門重重的關(guān)閉。
客廳傳來的砰然大響傳進臥室,激戰(zhàn)中的青年操縱健盤的手定住,先愣愣的愣了神,下一秒騰的站起來,一把捋掉耳機丟掉,一手從半開著的電腦桌小抽屜里摸出一根電棒反手藏于身后,飛跑去看外面發(fā)生何事。
他穿著皮鞋,跺的地板“咚噠咚噠”,急切的跑到門口,伸頭探腦的朝外看,臥室門與大門并不在同一條直線上,但是從臥室門口一眼就能看見大門和整個客廳。
客廳里多出一片海洋迷彩,那人彎腰在解鞋,虛驚一場的青年,松了口氣,原來是同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