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嗚,米羅,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啊?!北е鴤€雪白雪白的、摟著只胡蘿卜咧開三瓣嘴笑的長耳大兔子,樂韻真的想滾地抗議,米羅為嗎老愛買絨毛玩具給她?她不是愛哭鼻子用玩具哄一哄就開心的小公主,她是只喜歡揮拳頭的女漢子,毛絨絨的可愛玩具跟她不搭配。
“嗯嗯,我知道小樂樂不是三歲,是十三歲又多一歲,這有什么關系?小樂樂抱著玩具當暖手寶就好啦?!?/p>
瞧著可愛的像精靈似的小蘿莉抱著只大兔子的嬌俏樣子,米羅笑容熱烈,小樂樂抱玩具的模樣兒最美麗最可愛,讓她做賣玩具的廣告模特能分分激起每個人心中的公主夢,由此愛上絨毛玩具。
樂韻抗議無效,只能摟著只大兔子當暖手寶,為此,她有約五分鐘沒跟米羅帥哥說話,只是狂啃零食。
小樂樂露出孩子氣,米羅笑得神采飛揚,將好吃的往她手邊遞,讓她拿零食消氣,他覺得小蘿莉狠狠咬食物的時候肯定是當作在咬他出氣。
在兩人逛街逛得歡暢時,酒店里午睡的羅伯托小憩一覺醒來,奧斯卡立即告狀:“父親,米羅哥哥見色忘友,拋妻棄子的拋下我們歡天喜地去找他的朋友玩,狼心狗肺的不要我們啦?!?/p>
羅伯托撫額:“奧斯卡,你的成語見色忘友和拋妻棄子、狼心狗肺都沒用對地方,自己再去翻翻詞典,看看解釋。恩佐,米羅的小朋友來過了嗎?”
“我明明用對了啊?!眾W斯卡想哭,他明明表達的很完美啊。
恩佐老管家笑得快撐不住,向老先生報告:“先生,米羅少爺?shù)呐笥褯]有來酒店,米羅少爺收到一條信息說東方小姑娘在附近,他去陪朋友散散步,剛剛不久前有打電話回來說晚上和小朋友一起回來陪先生共進晚餐?!?/p>
“真的?”羅伯托高興極了,一貫嚴肅的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恩佐,通知酒店管家將菜單送來,我們好好研究研究晚餐菜色,可不能對美麗可愛的東方小姑娘失禮。”
“是,先生,我這就通知酒店貼身管家?!倍髯糸_心的應了,立即打電話通知酒店給貴賓房安排的專用管家。
酒店貼身管家接到電話,應客人要求,很快抱菜單到貴賓房,陪客人挑選菜式,像滿漢全席中的某些菜都需要提前預約,當時是做不出來的,所以臨時宴請客人,菜色需要商榷。
奧斯卡也湊上去貢獻自己的意見,四人千挑萬選,忙活一個多鐘才定下菜單,由酒店貼身管家去代為點餐,安排包廂。
樂韻并不知道因為接受米羅帥哥邀請一起吃晚飯讓羅伯托大張旗鼓的提前做準備,她和帥哥溜跶幾圈,溜去潘家園玩耍。
天太冷,潘家園里擺攤的小販沒有秋季那么多,因是周末,倒也不冷清。
這一次,樂韻純屬是想長見識的,不是專找有靈氣的東西,因此沒有去大棚攤位,而是去專經(jīng)營古玩精品的店鋪和老家具店。
米羅沒有什么想要入手的,純屬陪小蘿莉小朋友逛,小蘿莉對舊家具十分感興趣,逛了一家又一家,興趣濃厚。
小蘿莉沒有入手東西,純屬欣賞,就算有喜歡的也搬不動,都是成套成套的桌椅或貴妃椅之類的大家具。
逛得十幾家老家具店,審美疲勞,轉去古玩店區(qū)。
又逛完好幾家店,又走進一家古玩店,樂韻東瞅瞅西瞅瞅,找到一件有趣的東西—一尊坐蓮臺的玉佛。
坐蓮臺的白玉佛是如來佛做掂花一笑,高不過十公分,蓮臺約有巴掌大,造型精美,栩栩如生,標價一千二百九九萬。
看店的是位三十來歲的中年大叔,外套唐裝褂子,十分合符老古玩店的形象,對客人一律彬彬有禮,對于一位外國友人的到來也沒有驚訝。
當嬌小的女孩子請過目玉佛,他多看了人兩眼,配上手套,小心翼翼的開玻璃柜子,將玉佛捧出來,放到鋪有紅色絨布、專供客人鑒賞古玩品的臺面上,放穩(wěn)了,往后退開一步,請客人欣賞。
古玩店的規(guī)矩之一就是不能以手接手的接拿古玩,那樣的話,萬一一方失手,無法確認責任人。
等伙計退開一點,樂韻捧起玉佛,拿起小手電筒照看,從玉佛頭頂?shù)缴徟_,前前后后照看一遍,翻過來看蓮臺底座。
看幾遍,樂韻笑了笑:“這個不真,頂多值三萬?!?/p>
“小姑娘,這尊是羊脂玉佛,經(jīng)過專業(yè)鑒定?!被镉嫑]有直接說小客人信口扯雌,嚴肅的說明事實。
米羅站在小蘿莉小朋友身邊,就一個意思,無論她說什么,他都相信。
“我的話大概讓人難以接受,但事實就是事實,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樂韻不急不徐的望望店鋪后面的門簾,平靜的說出自己的觀點:“專業(yè)鑒定提取樣本時從還底座刮走一點玉末做過檢測,對吧?你不確定的話,可以請出你家老板,我想他應該很清楚鑒定經(jīng)過。”
小客人言辭鑿鑿,伙計奇怪的望望小客人,她怎知老板在店里?他眼角斜向通向里間的門簾,踟躕難定,就在他猶豫間,珠織門簾一挑,清脆的工藝品相碰的叮叮當當?shù)穆曧懤?,一個六十左右的青色唐裝的老人掀簾而出。
伙計忙跑過去迎,老人擺擺手,走向柜臺,皮鞋擦地發(fā)出的輕微磕踏聲緩而有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