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副長真要問原因?”晁宇博再次站住,慢慢轉身,調整一個角度,直面無論何都打探得美艷的副會長,清雅的容顏帶著冷色:“樂副會長對國體部代表人員的到來一點也不驚訝,對不?”
“小晁?”樂詩筠心中一個咯噔,心臟收緊,喉嚨有些干澀:“小晁,國體部老師以前也來過學校啊,有什么奇怪的嗎?”
“我討厭別人干涉他人的選擇,更討厭想左右樂樂人生選擇的人,尤其討厭把樂樂有運動天分的事專門捅給國體部的那個人,樂樂沒有報體育專業(yè),我尊重她的選擇,可偏偏有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想把樂樂從青大弄走,對那種私下里亂打報告,居心不良的人,我覺得多看一眼也有污自己的眼睛,所以,當我知道是誰給國體部透露樂樂有運動天賦的事,鼓動國體部來挖墻角時,我對那人很失望,也不想再跟那種擅自干涉別人人生的小人說話。明人不說暗話,我說得這么明白,樂副會長懂了吧?”
晁宇博清冷的目光落在美艷女青年的臉上,看著她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涼涼的冷笑一聲,決然轉身,留給人一個挺直冷漠的背影。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有些事做了,總會留下蛛絲馬跡,他不能確定樂家是不是傷害樂樂的主謀者,但是想找出是誰讓國體育部注意到樂樂,對他而言還是比較容易能做到的。
向國體部泄密的人有兩撥,一撥是以郵件方式轟炸國體部各個部門各個工作人員,另一起是以曲線救國的方式,將消息捅到了國體部。
其中一起就是樂副會長和樂家,樂家借助人脈,將消息遞給某人,說動在國部的某人,由那人出面去國體部跟某些領導們說了說。
最初,在小樂樂被傷害的事沒明了之前,晁宇博還想給樂副會長幾分顏面,當從燕少那里知曉樂家還參與傷害樂樂的事件,他不想再與樂副會長虛與委蛇。
少年會長一轉身,強裝鎮(zhèn)定的樂詩筠,一張俏臉瞬間慘白,小晁知道是她告密?
東窗事發(fā)!
她整顆心都慌了,小晁知道是她暗中搞小動作,猜到她想把小丫頭從青大弄走,不管她有沒成功,他從此必定對她深痛惡絕。
那種結果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利用一切機會傍上晁家,成為晁家唯一根男苗的女朋友,未來成為晁家的媳婦,那樣才能在京都貴圈里混得風生水起。
補救,必須補救!
樂詩筠腦子先是一片空白,再之猛然跑起來,想去追少年,一陣“好”“厲害”的叫好聲,驚得她乍然一個激靈,也驀然想起現(xiàn)在是在哪,嚇得一個猛子收住腳,冷汗泠泠而下。
現(xiàn)在是在運動場,有新生,也有學生會的人,還有老師,如果讓他們看見晁會長跟她翻臉,那么,她很快就會成為大家背里的笑柄,大家也會無止境的挖掘她做了什么事惹怒晁會長,到時扒出她不光彩的行為,她在學生會也再難讓人信服。
分析出事情的嚴重性,樂詩筠壓仰住恐慌,慢慢轉身,走向人群,補救應該私下里找少年會長,向他解釋自己告密的原因,大庭廣眾之下找他,萬一他發(fā)火斥責她,讓別人看見,得不償失。
沒了糾纏不清的家伙,晁宇博感覺連空氣都清爽多了,走到碧瑩瑩的草坪上坐下,等候小樂樂回來。
李司長跟著小女生去廁所,小女生在前面一路急奔,她走得慢一些,落后約二十余米。
廁所就在運動場一角,共有八個小隔間,因為不是上課就是在體育場,沒什么人來往,樂韻沖進廁所,隨意進一間小隔間。
李司長進廁所蹲個小號,洗手后出去,站在距廁所十余米的地方等著小女生。
因為劇烈運動震蕩到小腹,大姨媽不太高興,洶涌澎湃,樂韻蹲好一陣,等小腹舒服些才換上干凈的姨媽巾,走出廁所,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干練女士,也沒意外。
李司長看到小女孩出來,等她走來,小女孩只對她笑笑,不主動打招呼,也不問什么,雙手插腰,扶著腰走路,她主動走近:“小同學,你還好嗎?”
“謝謝,還能撐住?!睒讽嵎鲋^續(xù)走自己的路。
“小同學,我是國家體育部青少年體育司的工作人員,我能跟你找個地方單獨聊聊嗎?”
“晁哥哥剛才告訴我了,你是青年體育司副司長,李司長想找我聊什么?是聊如何煅煉才練出現(xiàn)在的速度,還是想了解我從什么時候開始煅練的?”
小女孩直言不諱,李司長反而驚訝了:“晁會長還跟你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