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海水接連的撲騰拍打聲,船身隨著海浪漂動,想來幽靈船現(xiàn)在不知在這個世界的哪個旮旯繼續(xù)漫無目的漂流。
“一切都回來了?!?/p>
甚至連原來的坐姿都沒有變過,凃夫虛弱的半趴在窗戶前的船長室,連筆桿子都還緊攥在手心,只是那本航海日志卻不翼而飛。
他生命中的最后時光正是在這間船長室里度過,那慘烈、凄涼的恐怖景象恍如昨日。
經(jīng)過最后一次海洋風暴的洗禮,圣瑪麗亞號完全變了個樣。
凃夫透過前窗隱約看到血跡斑斑的船身褪色少許,甲板遍布的人禽骨頭也被海水沖刷,只是現(xiàn)在惡臭的銹鐵氣息變得更刺鼻。
一如當初發(fā)生暴亂時的災(zāi)難現(xiàn)場。
回來了,
全部都回來了。
“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還是熟悉的畫面和熟悉的房間……”
凃夫不知怎的,腦子里回蕩起一句經(jīng)典歌詞。
這歌除了作詞者外,只怕沒有人比凃夫更懂這句歌詞里飽含的豐富情感。
所以,我費這么大勁是為什么?
這波反向操作讓凃夫感到手足無措,并對剛才不作死就不會死的指向儀式進行了深刻反思。
當最后一絲線索也徹底熄滅。
強烈的失落感與無法回家的惆悵在這一刻完全爆發(fā)。
凃夫低垂著腦袋,強撐起精神盤算起倒計時結(jié)束前來觀察了一下現(xiàn)在的狀況。
一股詭異的灰霧隨著他的到來也侵入船上,現(xiàn)在已經(jīng)滲透到各個艙室,周圍的可見度低得嚇人。
一艘廢棄的輪船在這樣糟糕的天氣和低可見度的海面航行,實在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但可以肯定的是,幽靈船仍在以常規(guī)的速度在海綿漂流,卻并不見有人在開船。
“不會是遇到神秘事件了?”
通過這一天的學習,凃夫把這種無法用常識來理解的事情都歸納到神秘事件。
而借用柯爾曼老師的話,理應(yīng)魚一樣蠕動,最顯眼的莫過于肚子上被一把尖銳廚刀刺穿。
朦朧模糊的霧氣中,陰惻惻的響起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犬吠,一只被吃得僅剩半副軀體的寵物狗仍在苦苦掙扎。
頂上的船載衛(wèi)星天線,隱約站著一個扇動翅膀的人形生物,卻完全看不清面孔。
甚至在船身周邊,凃夫仿佛還感知到陣陣傳來的巨大喘息聲,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雙猩紅的眸子睜開。
(請)
北斗衛(wèi)星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