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決不能讓那賤人入他沈家祖墳!
于是他匆匆跑回家,所幸陳文珠的尸身還沒抬進去,一切都還能阻止!
“她死了又如何?!我沈聞柏,今日就要休妻!她陳文珠的尸身,休想進我沈家門!”
沈聞柏怒吼著,眼中滿是血絲。
陳如蘭攆了攆佛珠,滿臉慈悲。
“人死為大,二弟與文珠多年夫妻,連死后的這點體面也不能給文珠嗎?”
沈聞柏一甩袖子。
“我給她體面,那誰給我體面!來人,給我拿紙筆來!我要寫休書!”
“都在門口鬧什么?!”
沈聞達到大門前,大聲喝道。
伯府門口已經(jīng)聚滿了人,一個個都在低聲議論。
“這是怎么了?怎么人死了還不讓人進門?”
“你不知道?。磕莻€死的就是福澤堂的東家,是這家的二夫人,聽說是昨夜畏罪自殺了!”
“那這東家肯定與王賴彪有所勾連??!不然怎會畏罪自殺!”
“我還聽說,那東家,不甘寂寞,與好些人勾勾搭搭的……”
沈聞柏此刻正是酒意上頭,也沒有了平日沈聞達的尊敬。
“大哥!你看看,你看看!全京城都知道我頭上能跑馬了!我今日,就要休妻!這陳文珠的尸身,休想進我沈家門!”
陳如蘭忙上前相勸。
“二弟,你與文珠多年夫妻,她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怎么能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沈聞柏盯著她。
“無稽之談?!皇后娘娘親自派人與我說,會是無稽之談?!我看就是你們陳家女品行不端!”
陳如蘭雖還是一副慈悲樣子,但是眼神已經(jīng)冷了下來。
“二弟慎言?!?/p>
“你們陳家敢做,我又為何要慎言?那陳文珠爬我床之前就不是清白之身,都不知道和她表哥搞了多少次!你陳家三個庶女還在除夕夜和乞丐廝混!你自己又是什么好東西!毒害原配上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