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領(lǐng)命退了下去。
陳如蘭繼續(xù)念誦佛經(jīng)。
文珠啊,可不能怪姐姐心狠,如今逸之的世子之位正是關(guān)鍵時期,林夢月可萬萬不能被牽扯出來。
而且,有時候一個人知道得太多,死了才能讓她徹底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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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珠的尸體還沒運回來,昌平伯府就先掛起了白,靈堂也支了起來。
眾人都等在靈堂里,陳文珠和沈聞柏膝下沒有一兒半女,只有兩個庶女跪在地上。
林夢月挽著沈逸之的手臂站在一旁,抹了抹眼角。
沈逸之想甩開她的手臂,但是覺得林夢月身上傳來一陣幽香,眼神又變得癡迷起來,輕輕撫了撫林夢月的臉蛋,神情無比溫柔。
林夢月?lián)溥M沈逸之的懷里。
“夫君,二叔母怎的如此想不開?案子都還未審理,竟就自我了斷了!”
沈逸之輕撫林夢月的后背。
“月兒就是太善良了,生死有命,二叔母做下這么多錯事,這是她自己的選擇?!?/p>
林萱本懶得看他們郎情妾意,不來煩她就好,但有些人,就是要自己貼上來。
林夢月吸了吸鼻子。
“大抵,二叔母定是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語才想不開的,姐姐就不覺得愧疚嗎?”
林萱眼里含著譏諷。
“弟妹在說什么?我又沒對二夫人做什么,我為何要覺得愧疚?倒是弟妹,之前與二夫人形影不離,出事后一次都沒去天牢看過,如今又來貓哭耗子?!?/p>
林夢月臉色僵了僵,但馬上又變成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月兒也是有心無力,月兒不似姐姐,嫁給三品大員,又認了郡主當母親,自然是天牢想進就進。月兒若有能力,肯定會去探望二叔母,為二叔母奔走!”
林萱挑了挑眉。
“那弟妹這意思,是怪二弟如今還是個白身,是嫌棄林夫人林大人身份不夠,不能讓弟妹橫著走了?”
她不小心瞟見了沈逸之。
那一刻,沈逸之一直看著她,眼中滿是痛苦掙扎,想向她吶喊出什么,卻無能無力。
仿佛有什么力量強行將他的頭轉(zhuǎn)向林夢月,臉上肌肉都變了形。
隨后,沈逸之的臉上平和下來,看向林夢月,眼中滿是癡迷。
那變化只在一瞬之間,但林萱看得清清楚楚。
之前沈逸之與林夢月還鬧得不可開交,今日,突然變得如膠似漆,莫非有什么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