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消消氣,”陳氏也輕拍沈聞達(dá)的后背,“新婦剛過門,這規(guī)矩慢慢教就是了,何必動(dòng)氣呢?”
沈聞達(dá)看也不看林夢月一眼,氣呼呼坐下。
林萱從旁邊端過一杯茶,恭敬跪下。
“伯爺請用茶?!?/p>
沈聞達(dá)看著林萱,想起了溫青黛,神色都不由軟了下來,接過茶,呷了一口,給了個(gè)紅封。
“既已和逸辰成親,就要以夫君為重,多顧惜他的身子?!?/p>
“是,兒媳謹(jǐn)遵教誨?!?/p>
陳文珠見林萱馬上要站起身,連忙出聲。
“不知禮數(shù),夫人還沒敬呢!”
林萱卻已施施然站起身。
“婆母故去多年,兒媳正要去為婆母上柱香,聊表心意,二夫人這是做什么?”
此話一落,場上眾人面色各異。
“你!大膽!夫人還在此,你就去上香,你是何居心!”
陳文珠指著林萱的手都在抖,都不敢看此刻陳如蘭的臉色。
“不知道大膽在何處了,還望二夫人指點(diǎn)?!?/p>
林萱似突然想起來一般。
“二夫人怎還在這兒?昨夜出了這么大岔子,伯府之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您不該在祠堂罰跪抄寫佛經(jīng)嗎?還是說,這只是對外的推辭罷了?”
沈聞達(dá)看見林萱,就想起昔日和溫青黛的過往,想到這些年對沈逸辰的虧欠,又想到早上聽見的各種傳聞,愧疚就轉(zhuǎn)為火氣,直往腦門上躥。
“瞧瞧你們陳家女做的好事!我沈家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陳如蘭輕輕抬了抬眼皮。
“不過是我喊文珠過來問幾句話罷了,稍后便去,伯爺何必動(dòng)怒。”
“而且萱兒這是還在為昨日之事生氣,與我生分至此,連一杯茶也不愿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