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櫻捶他:“那是秦裕,你認識的,哪來的什么野男人。”看儲清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只能跟他解釋道:“我跟他說了住男朋友家,他讓我下班后老實交代呢?!?/p>
儲清哼哼兩聲,酸溜溜地說:“那男朋友能見人嗎?”
西櫻討好地左右兩邊臉頰各親一下,語氣特別狡詐:“男朋友這么好,哪里舍得給野男人看?!?/p>
儲清氣憤地掐住身下小混蛋的軟腰,惡狠狠說:“給那個野男人說,晚上請他去家里吃飯,感謝他照顧我們家沒良心的小混蛋?!?/p>
西櫻撲哧一笑,抱住儲清,在他懷里扭動磨蹭,很是一番繾綣。
秦裕再怎么發(fā)揮想象力,也沒有料到,西櫻那個跟她膩歪通話的男朋友,竟然會是儲清。他先是震驚,又仔細回想了和儲清相識以來的各種細節(jié),更無奈而悲哀地發(fā)現(xiàn),他剛認識儲清的時候,這兩個人絕對還沒在一起。
秦裕震驚過后意識到彼此身份的差距,變得拘謹客氣;接著他又覺醒了西櫻娘家人的身份,不自覺挺直了腰板,說話都拿捏著腔調(diào);然后又意識到自己講話不妥,和對方身份地位懸殊,再次變得拘謹客氣。如此往復循環(huán)了整個晚餐過程,直看得西櫻目瞪口呆,饒是儲清見多識廣,也難以分辨秦裕這款不喝酒就能醉的精神分裂癥患者是個什么路數(shù)。
把秦裕送上出租車后,西櫻挽著儲清的手臂,一起在棲仙居的海濱棧道散步。這片海濱棧道被一片臨海的懸崖遮擋,即使是凜冬的夜晚,也沒有劇烈刺骨的海風侵襲。
西櫻忍不住為秦裕辯解:“師兄平時接人待物都很成熟周到的,不知道今晚是怎么了?!?/p>
儲清回想起秦裕抽風一樣的表情和說話方式,忍俊不禁。正要開口調(diào)笑兩句,西櫻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西櫻接起來電:“宮警官,您好?!?/p>
宮定洲那邊的語氣格外嚴肅:“西櫻,今天有一個叫黃江的人打電話給我,說他要自首,二十三年前參與一起誘拐并遺棄兒童的案件。還說是你把我的名片拿給他的?!?/p>
“是的,名片確實是我給的。”
宮定洲語氣不太好:“雖然當年那起拐賣案是我主抓的,但現(xiàn)在我脫離刑偵太久了,立案的話還是要轉(zhuǎn)去刑偵那邊,我從旁協(xié)助調(diào)查?!?/p>
“偵破流程您更清楚,我也不懂。”
宮定洲徹底不高興了:“別跟我繞圈子。他完全不知道當年誘拐的對象是你。聽他的語氣,好像還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西櫻也不隱瞞,毫無情緒起伏地說:“我沒有,但我讓他以為我有?!?/p>
宮定洲沉吟片刻,無奈嘆氣:“西櫻,你折騰這么一大圈,究竟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