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金炎爐,古樸厚重,通體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爐身銘刻著復(fù)雜火焰紋路,其上散發(fā)出的庚金銳氣與熾烈火意。
葉風(fēng)臉上掛著散漫的笑意,看不出絲毫緊張。
他雙手抱拳,對著紫陽長老微微一躬。
“紫陽長老,弟子葉風(fēng),今日有幸與前輩切磋煉器之術(shù)?!?/p>
“不過,既然是比試,總得分個輸贏,弟子斗膽,想問長老,這輸贏……是否該有個說法?”
紫陽長老眉頭微微一挑,長須輕輕顫動。
他心中一股無名火蹭地就冒了起來。
這小子是哪里來的底氣?
一個乳臭未干,摸了六天煉器爐的外門弟子,就敢在他面前提說法?
難道他以為煉器是小孩子過家家,隨便捏捏泥巴就能成?
紫陽長老感覺自己的元嬰都在因為這小子的狂妄而微微震顫。
這小子難道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還是覺得他紫陽的脾氣,真就跟那爐火一樣,只暖不焚?
但他畢竟身份擺在那里,強(qiáng)壓下立刻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拍飛的沖動,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他捋了捋頜下長須,目光落在葉風(fēng)身上,帶著幾分審視。
“哦?說法?”
“你想要什么說法,不妨直言?!?/p>
紫陽長老的聲音沉穩(wěn),帶著不易察覺的冷意。
葉風(fēng)笑容依舊。
“弟子的想法很簡單?!?/p>
“若今日弟子僥幸勝了前輩……”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紫陽長老略顯陰沉的臉。
“那九竅紫陽爐被毀一事,一筆勾銷,如何?”
“那若是你輸了呢?”紫陽長老的聲音陡然拔高幾分,帶著壓迫性的氣勢。
“倘若晚輩學(xué)藝不精,輸給了長老,自然是技不如人,甘拜下風(fēng)。”葉風(fēng)攤開雙手,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是賠是罰,是蒸是煮,悉聽尊便,絕無二話!”
這番話,聽似將自己置于極其不利的境地,卻隱隱透出一股令人心驚的自信,仿佛那“輸”的可能性,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紫陽長老聞言,怒極反笑。
“好!好一個悉聽尊便!”
這小子不僅狂妄,簡直是狂到了沒邊。
他以為自己是誰?煉器奇才?萬年不遇的天驕?
就憑他,想贏過浸淫此道百年的自己?
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