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陳年嚇了一跳,趕緊作禮請罪“娘娘,是奴婢多嘴了,還請娘娘恕罪!”
“你何罪之有?”武則天笑了笑,揮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陳年躬著身子往后退,還偷偷地拭了一把額頭。
武則天似乎被陳年剛才的稟報壞了心情,也好似要去處理什么事,沒再留陳易在殿內,而是讓他離去了。有點莫名其妙的陳易只得跟在陳年后面走了出去。因為掖庭宮是在原來的太極宮內,陳年回去和陳易的同路的,在宮外打了個照面后,兩人就一道往外走。
“陳公公看來深得皇后娘娘的看重,以后在宮中還請公公多多關照!”陳易打著哈哈說道。
“陳公子言重了!”看到剛才陳易在武則天面前的隨意,兩人一起用早飯,陳年不敢托大,點頭哈腰地說道:“以后奴婢還請公子多多關照,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幾句,奴婢不勝感激!”
混到陳年這個份上的宮人,都已經狡猾的成精了,看人看事都是有獨特的眼光,頭腦也不是一般人可比,從剛才陳易在武則天面前的隨意中他明白陳易得寵的程度,能享受與皇后娘娘一起用餐的,除了賀蘭敏之外,其他好像沒什么人。有這樣殊榮的人,以后的前途一定是無量的,更不要說這段時間長安在長安的名聲,即使如陳年這樣處在宮中的人,都數次聽聞了陳易的軼事!
這樣的人,他當然要陪著小心說話,甚至有機會就巴結一下!
“陳公公客氣了!”陳易笑笑,說實話,他是打心底看不起沒根的男人的,他們那陰陽怪氣的說話就讓他聽著不舒服,只是兩人剛剛在武則天面前見過面,又一道往宮外走去,一些話只是隨口說說,一會走出宮后,就各自走了!
見陳易表現有點不太熱情,陳年也沒再說什么,只是隨意地說著一些客套的話,陳易也不會失禮,以相似的話回應陳年。
走出大明宮,兩人互施了禮后也往不同方向走去。剛走了兩步,陳易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停下了腳步,大聲招呼往太極宮方向走去的陳年,并馬上追了過去。
陳年不知所已,停下了腳步,等著陳易走過來。
“陳公公,真不好意思,有一事一直想向你打聽,只是剛才光顧著和公公說話,忘記問詢了!”
陳年疑惑地看著陳易,不解地問道:“陳公子有什么事要向奴婢打聽的?”兩人此前從未有交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陳易眼珠子轉了兩轉,壓低聲音道:“陳公公,在下想向你打聽一個人,這個人應該在掖庭宮內!”
聽陳易如此說,陳年略松了口氣,原來只是打探一個人,這沒任何問題,當下笑著道:“陳公子想打聽什么人?要是奴婢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
“犯官上官儀的家眷!其子上官庭芝的妻子鄭氏,還有他們的女兒上官婉兒,不知道公公知不知道她們母女倆?”陳易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陳年。
陳年略皺了皺眉,不解地看著陳易,很奇怪陳易那異樣的眼神,很小心地問道:“陳公子,你為何打探犯官上官儀的家眷?”
陳易知道這還是有點敏感的話題,也馬上收了眼神,不好意思地笑笑,裝作有點隨意的樣子說道:“在下受一朋友所托,代為關注一下,不知陳公公能否告知情況?”
“上官庭芝的夫人鄭氏和他們的女兒確實被充到掖庭宮中,只不過掖庭宮內犯官的家人太多,奴婢記不大清楚他們的情況,因此她們的具體情況奴婢無法告訴公子!”看到陳易一副不太相信的神色,陳年有點無奈“陳公子,奴婢真的沒有瞞你,掖庭宮中的人數以百計,她們的情況奴婢只是知道個大概,具體的情況真的不清楚!”陳年鄭氏帶著上官婉兒這個幼小的女兒,在掖庭宮呆了差不多一年,沒什么動靜出來,非常安份守紀,對這樣不會讓人頭疼的人,陳年不會太多去關注,何況鄭氏只是上官庭芝的夫人,并不是上官儀的夫人或者女兒,地位可是差了很多,也不需要他費很多精力去關注!
只是陳年很不明白,陳易為何對這對母女這般關心?要知道上官儀一倒臺,上官庭芝也死了,鄭氏和她的基本沒人去關注理會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