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們的書畫都比我好,與你們相比,我很汗顏!”陳易從賀蘭敏月未完的畫上抬起頭,沖賀蘭敏之一笑,“不知今日常住兄派人接我過來,有什么要緊的事吩咐?”
見陳易問了,賀蘭敏之也收起了笑,示意陳易跟他到一邊坐下,在沉默了一小會后,也沒客套,開門見山就說道:“子應(yīng),過些日子陛下和姨母要去九成宮避暑,讓我母親和敏月也跟去,我雖然不希望她們?nèi)?,但這是陛下的意思,姨母也沒反對,只能同意……”
見賀蘭敏之問的是關(guān)系到李治和武順之事,而不是關(guān)于他和賀蘭敏月的婚事,陳易不得不小心翼翼,“常住兄是要我做點(diǎn)什么嗎?”
“我和姨母說了,讓你也去九成宮,陛下的身體還需要治療,這段時間你一直替陛下診治,讓你去是最合適的,”賀蘭敏之說著嘆了口氣,直盯著陳易:“子應(yīng),要是你去九成宮,我有一些事要拜托與你!希望你一定要答應(yīng)!”
“常住兄你不跟去嗎?”
賀蘭敏之搖搖頭,“我不去,我不想去,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置,要留在長安!”
“常住兄要小弟做的是什么事?”
“希望到時你能照顧好我的母親和敏月!”賀蘭敏之說完,又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話如何說?”武順的事兩人并未公開說過,賀蘭敏之今天這樣說,讓陳易有點(diǎn)不明所以!
賀蘭敏之抬頭看天花板,沉默了一會,再看著陳易道:“子應(yīng),我們一見如故,引你為知己,一些話我也不瞞你,今天把一些難以啟齒的事也告訴你,就是希望你這次能保護(hù)好我的母親,特別是妹妹,千萬不能讓她出事!這次去九成宮,我是非常擔(dān)心!”
“常住兄,什么事你說,我聽著!”
賀蘭敏之又猶豫了一下,才咬著牙道:“子應(yīng),想必你也聽到過關(guān)于陛下和我母親的傳言吧?”
陳易怔了一下后點(diǎn)點(diǎn)頭,“是略有耳聞,只是具體情況不曾知曉!要是常住兄信任小弟,可否將事兒告訴我,或許……或許我可以替你出出主意!”
“好吧!”賀蘭敏之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露出一絲悲憤之色,聲音緩緩地說道:“家父在我和敏月年幼時候就喪亡,母親獨(dú)自一人將我們撫養(yǎng)長大,很是辛苦,還時常遭受幾個舅舅的欺凌,日子過的很苦,前幾年,姨母當(dāng)了皇后以后,派人將我們接進(jìn)京,原本以為苦日子熬到頭了,卻沒想到到了長安后,母親卻惹出事端來……”賀蘭敏之臉上涌出一些仇恨及不甘的目光,頓了一下后咬著牙繼續(xù)說道:“姨母憐母親的苦,時常接她進(jìn)宮敘話,哪知道……我那皇帝姨夫,卻看上了我姨母的姿色,脅迫y,可憐的母親無法擺脫,只得順從,就這樣當(dāng)了皇帝無名無份的相好……”
陳易沉默不語,眼睛不看賀蘭敏之,他不忍心看到賀蘭敏之臉上那痛苦的扭曲的表情,他能理解這位超級帥哥心中的那份屈辱,更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原非這么簡單,賀蘭敏之接下來肯定會說賀蘭敏月的事,這是他最關(guān)心的,他希望賀蘭敏之能將所有事講出來,而他也會講講自己想好的對策!
“我那皇帝姨夫卻并不滿足于此,在得了母親的身體后,竟然還不滿足,又垂涎起我妹妹賀蘭敏月的美貌,想打她的主意!”說這話時候賀蘭敏之已經(jīng)恨的咬牙切齒了,臉上的怒意再也掩藏不住,完全表露了出來:“他還和母親商量,要妹妹進(jìn)宮,他會給以名份的,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賀蘭敏之終于以一記怒罵結(jié)束了他不堪的講述,一張俊臉已經(jīng)扭曲的不成樣子。
陳易知道這段歷史,賀蘭敏之剛才講的雖然不是很詳細(xì),但即使賀蘭敏之不講,他也清楚這些事,也明白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同被一個男人看上而生出的不滿和憤憤,他知道,換作是他,也不可能認(rèn)同這樣的事的,即使打自己妹妹和母親主意的是皇帝,誰愿意自己的母親和妹妹給人當(dāng)情人,沒有名份呢?更何況他知道歷史上的武順和賀蘭敏月死的很慘,是被武則天害死的!
賀蘭敏之眼中似有怒火噴出來,轉(zhuǎn)向陳易,“子應(yīng),你要是能去九成宮,可以隨時接近皇帝和姨母,你有辦法阻止皇帝親近我母親,更不讓他染指我妹妹的,我知道,皇帝他指名讓母親和妹妹去,就是想打她們的主意,我不能讓他得逞!決不!”
“常住兄,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阻止此事,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去九成宮,但要是有機(jī)會,我一定會阻止的!”陳易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yīng)了賀蘭敏之的囑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