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臉一熱,想起昨晚電梯里那個飛吻。
五十多歲的老光棍,被個娘們兒撩得回來自己擼了兩發(fā)才睡下,上半夜還做了個春夢。
老李弓著腰把紙團掃進掌心,指間黏膩的觸感讓他又罵了句臟話。
冷水管嘩啦啦響了三分鐘才出熱水。老李把腦袋伸到水龍頭底下,驚得一個哆嗦。
鏡子里的男人眼袋發(fā)青,左臉上還留著淡淡的指痕。
他抹了把臉,水珠順著胡茬滴到胸口——那里有道疤,是年輕時收麥子被鐮刀劃的。
制服皺得像咸菜干。老李懶得熨,套上褲子時發(fā)現(xiàn)皮帶眼又松了一格。
城里半年,肚子沒見長,腰圍倒是瘦了兩寸。
他叼著牙刷翻箱倒柜,終于在鞋盒底下找出半包紅塔山。
臨出門前,手機又響了。
老李看都沒看直接掛斷,扣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打火機連按三下才打著,第一口煙吸得太猛,嗆得他直咳嗽。
煙灰缸里積了厚厚一層煙蒂,最上面那個還沾著口紅印——上周林芳來借打火機時留下的。老李盯著那個唇印發(fā)愣,褲襠里又隱隱發(fā)熱。
九點五十八分,老李小跑著穿過中心花園。
陽光把噴泉照得閃閃發(fā)亮,幾個遛狗的貴婦對他指指點點。
拐過中心花園的噴泉時,老李竟然看見蘇婉柔從他們物業(yè)出來。
她走得很快,酒紅色的裙擺掃過臺階,鉆進白色寶馬的駕駛座。
即使隔著幾十米距離,老李也能看出她脖頸挺得筆直——那是種刻意維持的僵硬姿態(tài)。
寶馬駛過減速帶時顛簸了一下,老李下意識摸了摸左臉。那里還留著隱約的刺痛感,像被麥芒扎過似的。
他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物業(yè)辦公室的門虛掩著。
老李剛要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碇芾虻男β暎饧毜孟裰讣坠尾A?。透過門縫,他看見周莉正對著手機屏幕補口紅,圓潤的臉頰擠出兩個酒窩,飽滿的胸脯把她襯衫上第三顆扣子繃得緊緊的。
"報告。"老李的聲音干巴巴地砸在地上。
周莉的化妝鏡"啪"地合上。她今天特意卷了頭發(fā),發(fā)梢染成時髦的栗色。
這是他們物業(yè)的經(jīng)理,讓所有人都忌憚的“母老虎”,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確實有點姿色,就是脾氣大的很。
"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周莉雙臂抱胸靠在辦公桌邊,襯衫袖口挽起,露出腕上精致的女表。這個姿勢讓她本就傲人的上圍更加突出,卻帶著種不容侵犯的威嚴。
老李盯著她腳下锃亮的高跟鞋:"不知道。"
"哈!"周莉突然欺身上前,老李不得不后退半步。
她身上昂貴的香水味壓過來,睫毛膏刷得根根分明的眼睛微微瞇起:"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值班的時候,干了什么好事,啊?"
“昨天?沒什么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