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夏短暫二十二年的人生中,兩次大型社會型死亡,都和一個叫宋譽的男人有關系。
她耳廓的薄紅散到臉上,腦子里還能騰出空來思考:所以他上次是帶了一盒避孕套過來,用了兩個,剩下的就藏進了抽屜里?
藏起來,留著干嘛?
“你,你,你別告訴我是社區(qū)免費發(fā)的,哪里的街道社區(qū)會發(fā)杜蕾斯??!”柳靈雨看了眼手里的盒子,又看凌初夏,過了震驚就是一臉發(fā)現(xiàn)大八卦的表情。
后者惱羞成怒地撲過來拿走,用的力氣太大,紙盒變形,手心就感受到了里面一個個的獨立包裝。
凌初夏把它往抽屜里一塞,結結巴巴地說:“我買來玩的?!?/p>
“等一下,這東西在你房間里,那你就是和……宋――唔――”
凌初夏倉促地捂住了柳靈雨的嘴,自暴自棄地想,這下真是,全暴露了。
再想想她在柳靈雨面前一直說自己絕對不喜歡宋譽的模樣,全身血液都往臉上沖,又羞又急。
柳靈雨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要喘不過來氣了,凌初夏才卸了力氣,半掩著臉往后坐。
沒臉見人了。
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真說的一點都不假。如果當時她沒有一時興起想要和airlete聊騷,就不會有今天這么尷尬的局面。
對面的人笑得特別開心,從凌初夏的反應里猜出了計生用品的使用者到底是誰,“不是,你真是不厚道。我跟崔晨那點事兒什么沒跟你說啊,現(xiàn)在跟我藏著掖著的,多不夠意思。哎,寒假之前你倆不還鬧別扭嗎?什么時候好上的?”
凌初夏躺在柔軟的被褥里,憋了半天才答了一句:“……沒好。”
“靠!青梅竹馬變炮友,好酷??!”
凌初夏:“……”
看凌初夏一時還在社會性死亡的困窘中出不來,柳靈雨興奮地讓她先自己呆一會,組織語言再如實報告,哼著歌進浴室洗澡了。
等她一關門,凌初夏在床上錘了兩下,喪著臉到柜子里找新四件套。
換著換著床單,又氣得不行,索性拍了張避孕套的照片發(fā)給宋譽。
宋譽:現(xiàn)在過去嗎?
宋譽:柳同學呢?
這人腦子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