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譽晚上來的時候沒走正門。
他們兩家在頂層,凌初夏自己住二樓,西邊的門直通小天臺,凌爸在上面侍弄了一些花草蔬菜。從樓梯間也能過去,他有鑰匙。
跟做賊一樣,從天臺進去,敲她的房間門。
她打開門,黑發(fā)披散著微亂,看起來很柔軟。
宋譽說:晚上好。
凌初夏往一樓看了眼,招招手催宋譽進來,鎖上了門。
像是,瞞著她爸媽做什么壞事。
封閉的空間。她屋里浮著一股淡淡的香薰味道,宋譽四下看了一圈,在床頭柜上找到了小小的香薰罐,燭光映在玻璃花紋上。
短短四個月前,和宋譽挨近了她就渾身不得勁,現(xiàn)在是徹底脫敏了,不適反而轉(zhuǎn)化成了另一種。
凌初夏讓宋譽坐在她的梳妝桌旁邊,接過洗劑,準(zhǔn)備速戰(zhàn)速決。
宋譽單手拎著自己的t恤拽了下來,干凈利落。
他動得太突然,凌初夏在原地愣了兩秒,才靠近給他涂藥。
一回生,二回熟。凌初夏緊盯著他身上的紅疹,把自己想象成和她媽一樣救死扶傷的醫(yī)生,摒棄腦子里的其他想法,問:怎么還是這么腫???
甚至比下午那會更腫了,宋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