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干笑。
完蛋。
周子呈到時,那幾個男生已經(jīng)離開。
戴姈坐在奶茶店靠窗的位置上,看著不疾不徐朝自己走來的人,語調(diào)平平地說:“黃朝說你要去國家隊了?!?/p>
“嗯?!?/p>
聽見他承認,她嘲諷地輕笑:“瞞著我這么久,恭喜你啊。”
“今晚要告訴你的?!?/p>
“那他們呢,那天晚上他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我回家的路上?!?/p>
已經(jīng)有熱打電話給他了。
周子呈牽起她的手,坦然承認:“是我指使的。”
“周子呈!”
他拽著她來到室外,轉過身來,“就是你想的那樣,為了接近你,崴腳是裝的,身上的傷是我命令他們留的,我嫌他們下手不夠狠,自己又添了幾道,目的就是挾恩圖報讓你離不了我,聽見了嗎?”
一個巴掌甩在他臉上。
戴姈死死瞪著他,氣紅了眼,“我說過不許再騙我的,你這個謊話連篇的瘋子,為了讓我欠你的甚至不惜自殘,還有什么是你干不出來的?!?/p>
她怒氣沖天地走了,經(jīng)過垃圾桶時毫不猶豫地把拎在手上的禮物袋扔了進去。
周子呈望著遠去的背影,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走就走吧。
反正本來就不屬于他。
車就停在路邊,周子呈回到車上,看到副駕駛上繞路買來的小雛菊,勾出抹自嘲的笑,抓起來走下車也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回了城郊的別墅,元旦放假,管家和傭人都回家了,別墅里空蕩蕩的像座鬼城,樓上父母又在吵架,母親聲嘶力竭的尖叫一聲一聲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他緩步走上樓梯,本應該像以往一樣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今晚卻鬼使神差地走到主臥門口,屋里又傳來瓷器被摔碎的脆響,他解開一顆襯衫領口的扣子,抬腿一腳踹開了房門。
周仲珩掐著梁茵的手腕把她摁在沙發(fā)里,聽見動靜轉過頭來,周子呈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沒有任何遲疑地一拳砸到他臉上。
周子呈的拳腳功夫是周仲珩教的,但這是父子倆第一次實際意義上的交鋒,他趁父親不備,將他掀翻在地一連在他身上打了好幾拳。
挨了打的周仲珩迅速反應過來還擊,張開手掌接住他的拳頭,一個進攻一個防守,父子倆的功夫一脈相承,對對方下一秒要出什么招心知肚明。
比起在刀尖舔過血的周仲珩,周子呈畢竟缺少了實戰(zhàn)經(jīng)驗,爭斗間逐漸落了下風。
周仲珩掐住他的脖子,評價他:“退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