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求【結(jié)局分支】（第2頁）

是有什么想說的，是有太多想說的了，每句矛盾的話都han在你唇齒間。你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你還沒來得及分清qg緒，可你急不可耐地要說些什么了。

但話到嘴邊，你竟不知你究竟該先說哪句。

你突然很想看看他的表qg。厭惡的，憤怒的，還是驚恐的？或者三者兼有，和你很早以前幻想過無數(shù)次那樣，惡心而憎惡地看著你，只有幽綠的yan睛里han著dian一碰就會碎掉的懼意。就像被打碎又qiang行黏起的瓷qi，看起來jianyg無比，其實(shí)只是將每塊碎片潦草黏上，連位置都不一定對準(zhǔn)，只要輕輕一用力――

啪，就碎了。

你吞了kou唾沫。

你想抬起他的tou，但某種矛盾的qggan阻止了你，它那樣鈍而疼地拉扯著你，叫你遲疑著久久站在原地。

最后，你還是用了極為爛俗的開場白，你彎xia腰來把遮住他臉的黑發(fā)撩到耳后去，手指ca過的pi膚涼冰冰的，然后你說：

“斯多姆，你還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糟糕，真是糟糕透了，爛得像你書柜里看到開tou就知dao結(jié)尾的三liu讀wu一樣。

他終于抬起tou來。

綠yan睛，你最喜huan的綠yan睛，不論何時(shí)都永遠(yuǎn)沉靜的綠yan睛，依舊那么i麗，剔透的盈涌的望向你，人偶娃娃空空yan眶里的一對寶石珠zi。

就是這樣一雙死wu般的yan睛，你在對上的瞬間居然忍不住后退了小半步。他的yan睛像一面能讀透你心思的鏡zi，你自己都還沒分辨清楚的想法、沒理清的qg緒，你竟好像都在這雙空dong的yan睛里看到了。甚至在這一剎，你錯(cuò)覺他比你還清楚你想要什么，又想zuo什么。

鎖鏈的聲音叮呤當(dāng)啷晃動著，他撐著地面站了起來。

“……尊貴的陛xia，我罪無可赦，卻仍想懇求您的仁慈?！?/p>

長著尖尖黑角的魅o在你面前跪xia，用那副被使用過無數(shù)次的shenti。

你想過，他或許會唾罵你，會憎惡地詛咒你，甚至可能會掙脫女巫的jg1神禁制沖向你試圖殺死你。

可無論如何，你沒想到過他會求你。

雙膝緊貼著地面，總是tg直的脊骨一dian一dian壓彎，佝僂著貼近地面，直到tou顱也低得快要落到塵埃里去，發(fā)白的手掌伸chu，掌心交叉著疊在面前，像等著審判的槍矛落xia，將他釘死成一ju不能動彈的尸ti――

這并不是拜見君主的姿勢。

……這是，罪人懺悔的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