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利?!蹦贤鹑怀林氐耐鲁鏊膫€字,字字千斤。
談幽微勾唇角,綻開一抹陰沉的笑意,“千渚墨呢?”
“他手腳筋脈被我挑斷,我找了太醫(yī)幫他治療。”南宛然深吸口氣,試探道,“王爺要見他?”
“不急?!闭動牡溃暗人昧嗽僖??!?/p>
他雖面色平靜,眸底的深沉算計卻騙不了人,近來常久相處,南宛然看得猶為透徹。
“王爺答應(yīng)我的事,可還算數(shù)?”
“當(dāng)然?!闭動拇鸬暮敛贿t疑,“我順利登基那日,便是千渚墨出宮之日,以后,隨你將他藏在什么地方,我都不會打擾?!?/p>
“謝王爺恩典?!蹦贤鹑划吂М吘吹牡懒酥x,又道,“王爺可否再答應(yīng)我一個請求?”
談幽笑著等她說下去。
“太醫(yī)院院首楚若言雖是千渚墨舊部,但……”
“楚若言只是一介太醫(yī),不值得我動他?!闭動慕財嗨脑挕?/p>
“謝王爺。”南宛然再次謝恩。
話落,便見談幽甩了一張紙在自己手上。
“這上面的三個人,我不想在明日早朝上看到他們?!?/p>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南宛然望著那道漸遠(yuǎn)的背影……
玄衣玉冠,翩翩瀟灑,卻如廝狠心。
近來,偶爾醉酒,能聽得千渚墨幾句報怨,陌凌的執(zhí)著,陌凌的癡心……
南宛然知道,千渚家的人,談幽一個也不會放過。
只是不知千渚陌凌能否如她小皇叔那般寵辱不驚,淡定如常?
……
陌凌在一處昏昏暗暗的牢房中醒來,墻壁上血跡斑斑,掛著各式刑具,一派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她最后的記憶停留在馬車上,談幽矢手將她打暈,那之后……
“醒了?”
一道陰冷的女聲入耳,陌凌抬起頭來。
面前女人手持一道長鞭,柳眉秀目,風(fēng)韻猶存。
絕對過目不忘。
“原來是夫人?!蹦傲栉⑽⒁恍?,晃了晃雙腕上的手銬,恩,鎖的真牢。
早在清醒之時,心中已經(jīng)有了預(yù)感,只是回想到與談幽相處的點點滴滴,無論如何都不想相信。
“想問什么?”談母似乎看透了她的掙扎,表情淡淡道,“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問我,也會一一回答,放心,我們可以慢慢來?!?/p>
“可是我想快一點!”陌凌挑釁的揚了揚眉,“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