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幽冥桀整理好情緒,到含夏宮時,久等他不來的金沐下已經(jīng)合衣上床。
“怎么這么晚才來?”她掀開床帳,披衣下床,“茵兒又纏你了?”
幽冥桀神色一凜,想到鐘茵是怎么“纏”他的,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竟又有復(fù)蘇跡像。
“你怎么了?臉色好難看。”金沐夏看他明顯不對的神色,問道,“千渚墨懷疑你了?”
“沒有?!庇内よ顡u頭,努力表現(xiàn)的正常,“我怕來的太早,千渚墨會在?!?/p>
“南國公主明日進(jìn)宮,他在準(zhǔn)備接待事宜,沒那種空閑。”金沐夏道,“況且,我正是因為他今天不會來,才與你約了今晚,你忘了?”
“……”幽冥桀。
“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茵兒惹到你了?她就那種性子,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別提鐘茵了,說正事吧。”幽冥桀努力把在他腦中搗亂的人趕出腦海,正色道,“你的毒還有多久?”
“兩次。”
“十四天……”幽冥桀略一沉吟,道,“若到時還配不出解藥,我會去染墨宮盜藥,我派探子查過,千渚墨的毒藥全在他宮中的秘室里,解藥也一定會在?!?/p>
“到時候再說吧,楚若言也在為我配藥,他醫(yī)術(shù)不錯,興許會配出解藥,到時就不必冒險了。”金沐夏道,“對了,你上次讓我查探的秘室,我進(jìn)去過,里面什么都沒有,另一條路被封死了,只剩一間囚室和一堆刑具?!?/p>
“能查出曾經(jīng)囚過的人嗎?”
“收拾的很干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p>
幽冥桀聽她的語氣,再看表情,已知自己下個問題的答案。
“白衣女子的身份也沒查到吧?”
“非常神秘。”金沐夏眨眨眼。
“算了,先不要管這件事了,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對付千渚墨?!庇内よ畹溃鞍布业古_,如今他大權(quán)獨攬,我擔(dān)心他會對凌兒不利。”
金沐夏斟酌了一下,道,“但以我進(jìn)宮后所見所聞,那混蛋對千渚陌凌還不錯,不像是假的……”
“不過是偽裝罷了,你也相信?他當(dāng)年連我都能……”幽冥桀突然停住,臉色變了又變,最后道,“總之你照我的計劃行動,不要自作主張?!?/p>
“知道了,宮主大人?!?/p>
隔天,宮中為南宛然的到來喜慶了一整天。
晚宴上,南國使臣對著陌凌各種逢迎拍馬,連帶著貢獻(xiàn)了許多寶物,都是南宛然的陪嫁。
四國中最弱的南國,與千渚國彼鄰,國境相交,自然要倚仗著強國幾分,所以在陌凌登基之初便送了許多賀禮,又將最受百姓愛戴的嫡公主送來,可見誠意。
散席之后陌凌便帶著藥,來到南宛然的寢宮。
南宛然不是令人驚艷的長相,但看著很舒服。
眉眼修長,有江南女子的溫婉氣質(zhì),說話時會不自覺微低下頭,帶點靦腆和羞澀。
如果貌由心生的話,那這人應(yīng)該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