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笨?真蠢?真傻?每天對著這種女人演戲,真累?
有一瞬間,陌凌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觀。
想來古代確實和現(xiàn)代不同,在現(xiàn)代時,愛錯了人最多不過分手療情傷,在古代卻能送命,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怕。
活著出去又如何?至親至愛的人都沒臉再見,剩下的……
只有此生再不想見的人!
“關于你背上的圖騰,我命幽兒試過多種方法,卻無一見效……”談母許是見她太過弱不禁風,緩了刑,開始嘴遁。
“我曾想到最有可能的是宮砂,但你之后,圖騰仍舊沒有顯現(xiàn),說實話,我當時一籌莫展?!?/p>
“之后,我命幽兒在你沐浴的水中加了各種藥,每天換一種,也都沒有成效……”
陌凌越聽心越沉,到最后,已經(jīng)跌入無底深淵。
雖然早明白了談幽的欺騙,卻也會自欺欺人的想,那些虛假的溫柔中,可曾摻過一絲真情?
卻偏要一一戳破事實。
談幽對她身體的執(zhí)著與癡迷是為了圖騰,談幽對她寸不不離的照顧是為了圖騰……
陌凌已經(jīng)不敢去想談幽還騙了她多少事。
帶她出宮是為了躲開小皇叔,新婚那夜是為了試著讓圖騰顯現(xiàn),若當時成功了呢?
一夜溫存,第二日便淪為階下囚,當真是對她錯付真心的最好報復。
談母滔滔不絕的采用攻心戰(zhàn)術,陌凌雙耳翁鳴,什么都聽不到。
直到一桶涼水迎頭潑在身上,比鞭傷火辣十倍的痛感襲來,陌凌驀然咬住下唇,不讓申銀聲泄露。
“真能忍?!?/p>
談母手背輕拍在她臉頰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和味道似曾相識。
陌凌努力回想,疲憊和疼痛卻不肯放過她,在一陣又一陣的極痛極寒中,她終于如愿昏了過去。
……
將鐘茵送到將軍府大門口,幽冥桀放心回到幽冥宮,處理連日來積壓的宮務。
一忙就是一整天,直到日落西斜,黃昏將至,方才將手頭上的事務處理完畢。
幽冥桀召來侍奴,吩咐準備熱水,打算沐浴之后,回鐘府接鐘茵回宮。
雖然上次被千渚墨打傷時,被鐘茵發(fā)現(xiàn)真面目,但粗神經(jīng)的她一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也沒問過。
幽冥桀不能光明正大在鐘茵面前沐浴,每次都到皇宮近郊的一處河水中匆匆潔身,如今回宮,自是要好好享受一番。
熱水備好,幽冥桀剛要寬衣,下屬便進殿稟報。
“宮主,金尊使回來了?!?/p>
金沐夏?
幽冥桀一陣錯愕,自從入宮后,為了掩人耳目,金沐夏不曾離開過。